“噗”的一聲脆響,石子精準地落在王扶肩頭。
不過卻被一股無形之力,反震得當場化作齏粉。
儒袍青年先是暗叫糟糕沒有及時收手,但此刻看著那成了粉末的石子,卻又臉色大驚起來。
他這一手“彈指神通”,可是頂尖武學,足有穿金裂石之力,竟連對方衣衫都未曾破開半分。
“閣下金鐘罩,鐵布衫的本領看來已經臻至化境,在下佩服。”儒袍青年微微拱了拱手,卻是愈發警惕起來。
相反,那位綠裙女子見黑衣背影完好無損的樣子,卻是鬆了口氣,旋即怪嗔了一眼儒袍青年,並緩緩從其身後走了出來。
“阿姐……”儒袍青年見狀,連忙就要護住綠裙女子。
女子卻拍了拍他的手臂,嗔聲道
“光祖不得無禮。”
“這位前輩實力遠超過你,你魯莽動手還不謝過前輩不怪罪之恩。”
儒袍青年聽聞此話,張了張嘴,卻是有些不服氣,不過見女子瞪過來的眼睛,立馬就偃旗息鼓,極不情願地朝著王扶背影拱手道歉
“閣下見諒。”
“前輩勿怪,小女子王家王清漣,這是舍弟王光祖,我二人奉家父之命前來祖祠祭拜我王家先輩,卻不知前輩在此祭奠,衝撞了前輩……咳咳……不知前輩與我王家哪位先輩認識?我姐弟二人也好向前輩見禮。”綠裙女子轉過頭,看向那黑衣背影,平靜的開口,神色竟是絲毫不亂。
一旁的儒袍青年聽聞阿姐的話,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黑衣人身旁正插著一炷剛剛插上的香,頓時也露出疑惑之色。
“你這小女娃倒是聰慧,三言兩語就將這位王侍郎的魯莽冒犯推脫了個乾淨。”
王扶則是終於緩緩轉過身來。
“前輩勿……啊,你……”
“不可能!”
就在王扶剛剛轉身露出真容時,那自稱王清漣的綠裙女子一看清王扶的容貌,頓時失聲驚呼起來,原本蒼白病態的俏臉,卻是當場浮現一抹不正常的紅潤。
“咳咳咳……”
緊跟著,就是一正猛烈的咳嗽。
此女捏著手帕捂著嘴,可依舊一副痛楚的模樣,饒是如此,依舊難掩嚴重的震驚之色。
“阿姐……”一旁的儒袍青年連忙將女子扶著,臉色焦急將手掌貼在其後背,輸送著內力,不過卻無甚作用。
王扶見狀,眉頭微皺,屈指一彈,一道青色靈光沒入女子眉心,瞬息之間,綠裙女子便停止了咳嗽,且臉色也迅速恢複正常色彩,就連那抹病態的蒼白,似乎也消散不少。
綠裙女子感受到渾身上下傳來一股舒爽的溫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差點發出呻吟之聲。
“這是……”綠裙女子滿臉驚訝地看著王扶。
“你似乎認得我?”王扶卻並未理會,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而是眉頭一皺地看著綠裙女子。
就這麼一點時間,他的目光已經在兩人身上掃視了數遍,試圖尋找到讓他熟悉之人的影子,可惜並未有半點痕跡。
“你……前輩與我王家一位先輩的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王清漣本想出聲質問,可一想到上一瞬麵前這位黑衣人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她的痛楚,手段絕對非同一般,便有些心驚,若非她打理王家產業,早已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性子,此刻怕是已經驚叫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