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可曾見過此人?”
四個金丹修士中,唯一一個金丹後期的白衣老者舉著一幅畫像,看著王扶兩人,他眼神銳利,臉上卻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
似乎也發現自己言語不妥,白衣老者話音一轉,語氣緩和下來:
“是我冒昧了,在下姓甘,乃‘平陽商盟’長老,這三位亦是我商盟之人,我四人奉我商盟盟主之命追殺此僚,此人盜竊我商盟寶物,龜縮在雲淵城中數十年,前幾年失去了行蹤,我商盟料想他已經出了城,幾番調查下,這才追蹤至此。”
“不知兩位可曾見過此僚?若是能夠消息,我平陽商盟必有厚報。”
說完,四人均是朝著王扶二人拱了拱手。
燕子明看著那畫像上手持拂塵的乾瘦道人,若有所思,而後眉頭一皺,似乎當真沒見過一般的搖了搖頭。
“道友見諒,此人我二人並未見過。”王扶卻是直接開口。
白衣老者見狀忍不住歎了口氣,隻好將那畫像收起來,有些苦笑的開口:
“如此,叨擾了。”
“若是兩位道友後麵遇見,還請稍加留意,隻要此僚的消息,證實後我商盟必有重謝。”白衣老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又說了一句。
王扶微微頷首。
白衣老者拱了拱手,隨後便一臉苦悶地領著另外三人遠去,一副繼續搜尋的模樣。
王扶也未曾停留,靈力一裹,當即和燕子明消失在原地。
不過就在他們離去後不久,那白衣老者卻是去而複返,看著消失在天際的青虹,臉色冰冷一片。
“甘師兄,我看這二人很可疑。”四人中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修士忍不住提醒道。
“我看也是……”另外兩人一同附和著。
“可疑?嗬嗬,豈止是可疑,我已以我仙門秘術近距離探察過,那黑衣修士身上倒是沒有餘師弟的氣息,但那暗黃長衫男子絕對與餘師弟的死有關。”白衣老者冷笑一聲,臉上浮現出凜冽的殺意。
“我說怎麼甘師兄要說我們在追殺餘師兄,原來是為了近距離接觸這二人,好施展秘術,甘師兄不僅修為強大,就連計謀我等三人也遠遠不及啊。”
那藍色錦袍修士先是恭維地拱了拱手,緊接著又提出疑慮:
“不過,甘師兄,既然已經確定那人身上有餘師兄的氣息,為何方才不直接動手?此番放跑他們,這雲夢澤如此廣袤,可如何尋找?”
“動手?以我們幾人可未必打得過那黑衣修士,你們可注意到那黑衣修士的速度?絕非一般金丹境可比,恐怕隻有金丹大圓滿才能將之擒拿。雖說餘師弟的仇要報,但也不能莽撞行事,白白丟了性命,我的靈蟲‘追風蚊’已經記住這兩人的氣息,萬裡之內插翅難逃,我等隻需返回商盟稟告餘盟主,盟主自會想法子替他族弟報仇。”白衣老者分析的同時,手掌一攤,一隻拇指大小的黑色蚊子露了出來。
這蚊子靈氣逼人,卻也是極為罕見的靈蟲。
“原來如此,還是甘師兄想的周到,不過師兄這靈蚊……若是師弟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天地奇蟲榜上的一種吧,實在讓師弟羨慕得緊。”那藍色錦袍修士一臉諂媚。
“哈哈……不錯,這‘追風蚊’乃是天地奇蟲榜排名第八十三位的靈蟲,為兄也是機緣巧合從在雲淵城中淘得,實屬不易……”白衣老者頗為得意地捋了捋頜下胡須,他看著掌心的“追風蚊”越看越滿意。
不過就在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之際,一道紅芒在眼前劃過,掌心的靈蚊直接消失不見。
“誰!”
白衣老者當即大怒,順著與“追風蚊”的聯係,他直接鎖定左邊十數丈開外的空間,那裡正有一隻渾身赤紅,頭頂生著一根豎羽的小鳥。
而他的“追風蚊”正好銜在此鳥喙上。
“好畜牲,給我死來!”白衣老者怒不可遏,當即張口,一道橙紅的精芒瞬間脫口而出,直奔那小鳥而去。
心神相連之下,他已經感覺到“追風蚊”的哀嚎。
可忽地,幾縷三色絲線憑空出現,纏繞在精芒上麵,形成一方囚籠,竟是直接將他的本命法寶禁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