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棠棠想出國留學了,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不知道?”
時璟年的聲音傳來,沈霽禮這才看到他,“你來了。”
時璟年胳膊攀上何姝棠肩膀,“來接妹妹放學。”
沈霽禮淡淡的說,“也是今天才得到的通知,我看你妹妹又是個苗子,就來跟她說說。”
“你彆幫她,那麼多人都想去,要靠真本事。”
“沈教授隻是幫我遞資料,我也沒想過走後門!”何姝棠說完,轉身氣衝衝的跑了。
時璟年的話還縈繞在耳畔,真的很氣人。
他就是這麼想她的嗎?
她這一路走來的優異成績,都是她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換來的,彆人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難管,出國的事我會替她操心,先走了,改天聚。”
時璟年婉拒了沈霽禮,追著何姝棠的步伐。
他腿長,一會兒就抓住何姝棠了。
他有188,和何姝棠身高相差20公分,被他抓緊,她想擺脫都擺脫不掉。
她背的可愛兔子包包被時璟年拿走,斜挎在身上,西裝革履的他一身反差萌,不少路過的同學都對何姝棠投來羨慕的目光。
她們也想有這麼寵自己的哥哥。
隻是他們不知道,哥哥的溫柔刀,刀刀割妹妹的心。
最後,時璟年直接扛起何姝棠,塞進車子裡。
給她係安全帶的時候,聽到她說,“你把我當什麼了!”
時璟年輕描淡寫地說,“我讓你靠真本事服眾有什麼問題?”
“你明明就覺得我不行,你是在羞辱我!”
“我也曾以為你行,是你自己做了糊塗事。”
何姝棠嚴肅認真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到現在你還覺得那件事是我做的。”
“那不明擺著的嗎?”時璟年的目光散漫隨意,像在說一件鐵定的事實,亦或者在表達,他對何姝棠的嘲諷和不滿。
何姝棠心裡痛的像被針紮,痛的不聲不響,煎熬又漫長。
18歲那年春,京都藝術協會開展了一個鋼琴比賽。
她和何雲苒都參加了,共同走到決賽。
那個比賽含金量很高,冠軍直接跟國際協會接軌,不僅可以學習深造,還能名聲大噪,一舉成為京都鋼琴界的新秀才女。
比賽前一晚,何雲苒摔下樓,三根手指粉碎性骨折,再也彈不了鋼琴了。
她則順利拿到冠軍,可她被何雲苒指責為凶手。
她也被外界批判成搶奪了姐姐人生的罪人,連向來都擋在她麵前的哥哥,這次都嫌她丟人。
時璟年謝絕所有機會和邀請,一度不準她再彈琴。
他也認為那些榮光,本該是屬於他愛人的。
他對她的好無可挑剔,隻不過有個前提,何雲苒的事情除外。
涉及到何雲苒,時璟年心裡的天平隻會朝何雲苒傾倒。
也難怪他會覺得她要走後門,在他眼前她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思緒回籠,車子已平穩行駛出一截路,時璟年把車子開到一家診所門口停下。
他下車買了一管藥膏,上車後給她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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