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是等著他幫忙約手術嗎?
她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她的話又一次刺激了時璟年,但因為剛才的事,他現在心神恍惚,氣都氣不起來。
加之,他還有話要跟她說,“解釋下昨天吧,你想跟爺爺說什麼?”
“時璟年,我不是你的下屬,不用拿你當時總的做派來壓我!”
“你肯定看出來了,我想跟爺爺說實話,要不是你攔著我,我已經說了!”
這前後兩天不少事發生,何姝棠心裡很不是滋味,說話語氣也衝。
她不想瞞爺爺,也不想欺騙自己。
斷就是要斷乾淨才行。
這是街上,時璟年壓著火氣跟她講,“何姝棠,爺爺身體不好,你要是把爺爺氣病了,你良心過的安嗎?”
何姝棠緘默。
騙都騙了,她會過不去,可是她能怎麼辦?
她垂著的手指滑動,那枚鑽戒膈到手。
她抬起手,看到那戒指,無不在提醒她,她的情感有多麼廉價。
差點忘了,還有它。
她從手指取下來,遞給時璟年,“爺爺那邊我答應你不說,但這枚戒指,我不要了。”
時璟年沒伸手,“你什麼意思?”
“本來就是做給思思姐看的,現在思思姐已經走了,還演戲給誰看?”
見時璟年還沒伸手,何姝棠又說,“你不要,那我扔了。”
她真扔了。
手一鬆,戒指掉在皮鞋和小白鞋中間。
她轉身,在風中消失。
男人撿起那枚鑽戒,捏在指間,那上麵似乎還有她的溫度,她指間的香味。
婚戒圈住一個女人,丟掉婚戒便是不想被圈住。
呆在他的身邊,有那麼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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