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苒眼淚掉下來，時璟年除了遞給她紙，沒有要收回剛才的話的意思。
他是鐵了心要把她趕走。
他怎麼會忍心的？
“好，我答應你。”
時璟年沒想到來的這麼順利，他抬頭對上何雲苒的眼睛，她的眼睛已經哭紅了。
“彆哭了，一切我都會給你安排好，你的生活不會比在這裡差，我保證。”
“好，我聽你的，璟年，我不會叫你為難的。”
她在燈下微笑，此刻的她顯得太過於懂事。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多殘忍，看她這麼理解，他心裡更是不好受。
他拿著紙巾給她擦乾眼淚，“彆哭了。”
“璟年！”
何雲苒撲進他的懷抱，這一次，時璟年不好將她推開。
任她抱著，抱了好久。
......
事成，他去找何姝棠。
她家無人，應該是出去了。
他記得她有一家經常光顧的咖啡店，他過去守株待兔。
時間過去兩個小時，她出現了。
“一杯拿鐵。”
“棠棠。”
時璟年出現在她身旁，她餘光看見，隻當沒看見。
“坐一會兒，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
時璟年臉上微微呈現笑容，“有件事我說出來，你肯定會高興的。”
何姝棠依舊是冷淡的，“那就趕緊說，我趕時間。”
“你要去哪兒？”
“回家睡覺。”
這話真實卻傷時璟年，他強迫自己不去在意，繼續說道，“我跟她說好了，孩子生下來，她會出國。”
“她沒跟你鬨？”
“沒有，她同意了。”
何姝棠嗤笑，“那還真不知道她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您的拿鐵！”
“謝謝。”
何姝棠拿上立馬轉身，時璟年捏住她的胳膊，“棠棠，你不高興嗎？”
“隻要是有關你，還有她，除了死亡，沒有什麼讓我高興。”
她的聲音很大，路過的人聽到都會偷偷看過來。
時璟年的臉上是無光的。
“棠棠，我就當你這些隻是氣話，我不會跟你計較，我們......”
“我不是氣話，我是認真的，還有你跟我計較，你憑什麼跟我計較，罪孽的人明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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