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靖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陛下,便是小兒有錯,可終究事出有因,念在同宗兄弟的份上,也不該光天化日下此毒手,更何況,依照禮法,皇室子弟犯法,理應交由宗人府處置,豈能這般荒唐?還請陛下為臣弟主持公道!”
靖王很聰明,他沒有完全說葉星元無罪。
而是主要以同宗血脈和不守規矩為因果,彈劾葉梟。
為的就是不給葉梟脫罪的機會。
無論如何,這兩條都是逃脫不開的。
葉諄看著底下哭天抹淚的靖王。
尷尬一笑。
“七弟啊,葉梟這個逆子,自來是不服管教,這浪蕩江湖多年,難免沾染些草莽之氣,你放心,等他回宮,朕定然會將其狠狠懲處,給你和星元一個交代!”
靖王抬頭,略有詫異問道:“葉梟回唐安,現在還未入宮給陛下請安?”
他在故意給葉諄和葉梟之間埋釘子。
果然,葉諄聞言大怒,憤然道:“豈有此理,回了都城,卻不第一時間入宮給朕請安,朕一定要狠狠懲處這逆子!”
他話音剛落,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來了來了,這不是先尋個落腳的地方嗎?我這麼大了,又不能住在宮裡,總不能請完安出去住大街吧!”
話音落下,隻見葉梟一身青色長袍,慢悠悠的從殿外走入!
靖王憤然站起,指著葉梟嗬斥道:“豈有此理,你怎能不經通稟,擅入陛下寢宮?簡直無禮至極!”
葉諄同樣臉色一板:“是啊!你這逆子,還有沒有點規矩?”
麵對兩人嗬斥,葉梟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
笑道:“父皇可是忘了,您賜我宮中自由行動之權,可還未曾收回,您當年可是說過,無論是尚書房,寢宮,軍機處我都可不經通稟,直入其中!”
看著葉梟手裡那塊牌子,葉諄臉色一冷。
“哼,朕隻是看你年幼,才給你如此特權!倒是忘了....”
靖王瞪大雙眼!
葉梟居然有如此特權,這事情是他都不知道的。
就在此時,葉梟看向靖王,調笑道:“七叔這是來乾嘛了?四五十歲的人了,總不至於是跑來哭訴的吧?那可太沒出息了!”
靖王臉上瞬間漲紅。
大怒道:“葉梟,你好狠的心,星元無論如何,是你同宗兄弟,如何能斷其雙腿,踹的還是膝蓋要處,他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他毀了,總比我大乾皇室的名聲毀了來的好。”葉梟冷笑道:“若是皇室子弟,個個如他一般在外欺壓百姓,我大乾皇室還不名聲儘喪,為天下人唾棄?”
說罷,葉梟猛然轉身,躬身道:“啟稟父皇,兒臣要參靖王教子無方,任由子嗣欺壓殘害百姓,敗壞皇室聲譽。還請父皇嚴懲!”
靖王呆住了。
明明是他把自己兒子雙腿打斷,他還要反參自己?
一頂大帽子叩下,靖王急忙轉頭看向葉諄,聲音中明顯帶了一絲慌亂,道:“陛下,葉梟所言,並不屬實,星元平日,並無惡行,隻是今日意外,愛犬失控,被那農戶所殺,心情激憤,才憤然出手,實乃事出有因,還望陛下明斷!”
葉梟笑道:“巧了,我平日也並無惡行,他是事出有因,那我自然也是嘍,如果平日沒有惡行加上事出有因就無罪,那我自然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