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鞠斬召集眾將領,分彆布置行軍路線。
以及各部馳援的大概位置。
並且讓前途軍卒去吩咐各地各城,提前備好糧草補給。
隨後命各部分彆出發。
而葉梟所部,則被命令去護衛糧草輜重。
看著大軍分彆提速出發,金鱗衛一眾士卒,心中五味雜陳。
軍營裡,原本高漲的士氣,也變的有些低落。
葉梟和顏澤,也注意到了士卒們的情緒改變。
兩人對視一眼,顏澤笑道:“沒辦法,士卒也是人,出行前我給他們動員,都是此次來殺敵建功,眼下看不到建功的希望,這心裡啊,難免難受。”
葉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笑道:“情緒起伏,人之常情,這是兵卒,不是石頭,顏將軍昨日還罵了幾句鞠斬,這些士卒有些想法,也在所難免。”
是的,不管是多強的軍隊。
士卒,終歸還是人。
此刻金鱗衛整體都有些情緒低落。
隨著運糧隊緩慢前行。
在經過短暫的調整過後,才有所改觀。
夜晚,軍營駐地,倒顯的氣氛有些輕鬆。
對於這些運糧士卒而言,他們的想法則是不同,對他們來說,建功立業,似乎有些太過遙遠。
他們就想簡單的活著,能混一天是一天!
所以這到了晚上休息開飯的時候,運糧隊的士卒們就顯得無比興奮。
甚至有些人聚於一起,圍著火堆高歌跳舞,放浪形骸,甚至將兵器都丟於一旁。
那壓糧軍官,卻也隻是跟看不到一樣。
而金鱗衛這邊,則沒有這般放縱,在吃過飯後,一眾士卒各回各營。
刀刃隨身,麵容肅穆。
金鱗衛,在執行軍務之中,是絕對不允許懈怠的。
當然了,在營帳裡,聊聊天,說說話,這都是允許的。
一間營帳裡,一個抱著鋼刀躺在床上的金鱗衛聽著外麵的動靜,忍不住說道:“咱們居然跟這些窩囊廢物淪落在一起,太惡心人了!”
在金鱗衛這種訓練有素的士卒眼中,壓糧兵不光是戰鬥力低下的問題,軍容軍紀,行事作風都非常不入他們眼中。
這種情況,真要遭遇襲擊,肯定要手忙腳亂!
另一人無奈道:“沒辦法啊!誰叫那鞠斬惡心人呢?方才我聽那些運糧士卒說,他是南派將領,咱們殿下的老泰山那是北派將領,這次啊,就是故意不想讓咱們建功!”
“啊!真的好氣!我還想這次出來,多殺幾個蠻子,得些獎賞,回去給我爹娘蓋上幾間大瓦房呢!”
“薛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說親?殿下說了,這次回去之後,給咱們蓋個家屬營房,殺敵五人以上者,可帶媳婦和孩子去分間房子,每十天可回去呆上一天。”
“嘿嘿,等過了年的吧!攢些錢的。我那日休息,去城中采買時,看到勾欄的姑娘,那是真漂亮啊!可惜,殿下不許咱們去...”
“我也看到了...”
話題漸漸扯到了姑娘身上。
實際上,軍卒都是年輕氣盛之人。
自然有其需求,可葉梟不能放任他們肆意妄為。
勾欄的姑娘,那可不乾淨!
真說弄上一身病,如何作戰?
所以對這一塊,葉梟有著非常嚴苛的要求。
同時,為了考慮這些人的生活,葉梟在出征前,就給他們承諾,此次戰鬥之後,便要加蓋單獨的家屬營房。
當然了,隻有斬敵立功之人,才有資格將媳婦和孩子帶去,並且大部分時間,依舊是分開的。
軍律之嚴,整個唐安,無出其右!
要知道,唐安城許多士卒,都是本地人士,這些人隻要不當值,便可到處閒逛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