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皇子若是阻攔該怎麼辦?”劉桐有些擔心。
“嗬嗬,你太小看朕那個兒子了!”葉諄輕聲道:“他比誰心裡都有數!否則你以為他今日為何要讓他韓琦專門寫成折子?
你放心,旨意下達,他絕對會出言阻攔,然後無奈看那韓琦受刑,之後便會佯裝暴怒,說不定還會裝模作樣罵朕兩句,最後一副自責的模樣,安撫那韓琦,收攏人心!”
有些時候,在皇宮待久了,就會有一種感覺。
覺得人人都在算計,人人都不可信。
此刻,劉桐就是這種感覺!
看著禁衛庭杖輪下,葉梟一臉的氣急敗壞。
他恍惚間,有些分不清這是真是假。
這對父子,明明根本沒有互相商量,可是葉梟的反應,幾乎全都被葉諄說中了。
雖然一開始想要阻攔,但是很快便在劉桐的堅持下,妥協了。
而之後,更是如同葉諄所說,顯得極其不滿。
甚至出言吐槽了幾句!
“我那父皇,難道就這點胸襟?”
“一個計策而已,便是毒辣一些,也是為我大乾著想,豈能動刑?”
“韓先生,是我不好,我本想是為你請功的...”
看著葉梟一臉自責,以及韓琦心有餘悸和對葉梟無比的感恩。
劉桐隻感覺渾身冰冷!
這個世界,有些時候,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舞台。
有些事情,早已被安排好。
而許多人,隻是戲台上被人牽線的木偶,卻不自知。
韓琦如是,或許他自己,也如是!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葉諄常說葉梟是最像他的那一個。
葉梟跟葉諄,在某些事情上,有著難以言喻的默契。
直到葉梟來到他身邊,劉桐才心有餘悸的躬身施禮道:“武王殿下,可還有話,讓我回稟陛下?”
葉梟輕聲道:“劉公公,替我向父皇請安!你可告訴我那父皇,韓琦所出計策,我大乾或許不可自己使用,但是可將此賺錢之法,透露給楚國境內豪商大族,也不失為一種攪亂楚國內部的手段!”
“我...知道了!”
劉桐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梟,轉身離開。
當清晨的陽光灑下,朝堂之上,百官再次上朝。
戶部尚書大聲道:
“陛下,武王既然已有封地,按照常理,便不該再從朝廷獲取月例,而是從其封地獲取收入。
涼州之地的一應用度,皆應由涼州自給自足,朝廷亦是不應再對其支應!
臣請命,從下月開始,便停了朝廷對武王所部軍卒的錢糧供應!”
葉梟表情平靜的聽著這一切。
對此,他早有預料!
龍椅上的葉諄,眼看葉梟沒有反應,微微一笑道:“準了!”
就在此時,又是一人站出。
隻是他卻看向葉梟,沉聲道:“武王如今封地涼州,按照禮製,應當前往封地就藩,主持涼州軍政要務,不知武王殿下,何時打算就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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