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帶著王得全回了承乾宮。
朱皇後目光警告:“都聽到皇上說的話了嗎?本宮就不再複述了,你們自個兒心裡有數就好。犯了事,皇上厭棄不說,你們身後的家族也會遭殃。行事之前,多想想自己的家人,就會約束自己的行為了。”
“臣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薑昕玥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小軒子重新在禦膳房領了晚膳,順便將蔣順……將新來的冷宮宮女的窩窩頭也領了來,丟在門口就不管了。
蔣媛中了毒,又沒有太醫給她解毒,被抬進來的時候還在昏迷未醒。
喜鵲將清淡的膳食擺在桌上,四菜一湯,都依著太醫的吩咐,做得極有營養。
小軒子又看了對麵緊閉的房門一眼,都是被皇上打入冷宮來的妃子,人與人之間的境遇,到底是不同。
也怪蔣媛咎由自取,好好的做她的主子娘娘不好,非要來害珍貴人,都是她活該。
“冷宮裡又來人了?”
薑昕玥在喜鵲的攙扶下坐好:“是蔣順儀?”
蔣順儀若是進來了,那離她出去也不遠了。
提起她,喜鵲恨得牙癢癢:“什麼蔣順儀?皇上已經把她貶為宮女了,她如今和奴婢平級,奴婢可就等著她醒來了。”
都是宮女,她是珍貴人的貼身宮女,蔣媛是冷宮罪奴,她敢給自家主子下毒,定要狠狠給主子報仇。
吃了兩日的中藥,薑昕玥身體已經大致恢複,對麵的蔣媛卻沒有動靜,小軒子每頓都往門口扔兩個窩窩頭,都已經成堆了,動也沒動。
“她不會死了吧?”
喜鵲站在蔣媛的門口,和小軒子二人商議著:“要不……咱們進去看看?”
小軒子放在門上的手推了一條縫,又縮回來:“萬一真的死了……”
“打開吧!”
薑昕玥走過去,輕輕一推就將房門打開,輕笑一聲道:“萬一真的死了,也隻有咱們來為她收屍了。”
這間向西的屋子,常年是曬不到太陽的,陰冷潮濕,三人一進去就打了個哆嗦。
喜鵲將主子身上的披風又攏緊了一些:“主兒,小心身體。”
屋子裡傳來一陣惡臭,薑昕玥用散發著淡淡香氣的帕子捂著鼻子。
小軒子倒是很習慣:“珍貴人,是汙穢的氣味,應該是醒了。”
“薑昕玥,拿命來。”
躲在門後的蔣媛舉著一把圓凳,朝著薑昕玥砸了過來,小軒子衝上前,扣住她的手臂往後一扭,就痛得她不得不鬆手。
喜鵲一腳踹在她的膝蓋窩,迫使她雙膝跪在地上:“大膽宮女,見了珍貴人還不跪下?”
惡臭的氣味是從蔣媛身上傳出來的,她已經醒了兩天了,但是身中劇毒,不停嘔血,又擔心薑昕玥趁機報複,連覺都沒敢睡。
小軒子每天往門口扔窩窩頭她也知道,但她害怕薑昕玥給她投毒,一次也沒出去拿過。
此刻的她狀若瘋婦,哪裡還有半點蔣昭儀時矜貴拿喬的樣兒?
被小軒子控製住的她目光凶狠,瞪著薑昕玥:“我根本就沒有給你下毒,不是我做的,我隻放了瀉藥而已,你去跟皇上解釋清楚。”
“是不是你有那麼重要嗎?”
薑昕玥反問她:“難道不是你想害我,才給了彆人栽贓你的機會?難道你不想毒死我?”
“你……”
蔣媛目光裡滿是震驚的光在閃爍:“你什麼意思?你……你早就知道下毒的不是我?”
薑昕玥挑唇一笑:“對我來說都沒差彆,下毒的人想讓我與麗貴妃為敵,你隻是棋子而已。於我而言,你也是敵人,所以是誰下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輩子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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