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薑昕玥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為什麼會夢到皇帝的幼年,但這是上天給她的金手指,不能浪費。
他缺愛,就給他很多很多很多的愛。
他不說愛,她就每天對他表達愛意。
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能這樣毫無保留的,飛蛾撲火的愛他。
“這麼說,愛妃之前隻有一點點喜歡朕?”
宣武帝雙手也抱著她,在懷裡打趣:“那愛妃要如何,才能給朕全部的喜愛呢?”
薑昕玥滿目柔情,含羞帶怯地仰望著他,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往下拉。
小心地,輕輕地,踮著腳尖,在他的眼睛上,印上深情的一吻:“在我姨娘的家長,女子親吻一個男子的眼睛,代表了她想進入那個男子的內心,代表她將自己毫無保留的愛,都獻給那個男子。”
她像是下了極大的勇氣,聲音都在顫抖,緊張的瞧著他,滿心滿眼全是他:“鄴郎,你……你願意接受我這顆滾燙的心嗎?”
以你為稱呼,以我為自稱,她熱烈又真實。
鄴,是皇帝的名字。
迎著她期待的眼神,宣武帝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逃地感覺。
那樣赤誠直白的表白,讓他覺得自己被人妥善的放在了心上,愛得真真切切,入骨三分。
他從未有過這樣新奇的,仿佛連心臟都熱了起來的感受。
他默默無語,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沒有正麵回答她:“朕喜歡聽你叫朕鄴郎,再叫一次給朕聽好嗎?”
如果注定有一個女子會走進他的心,他希望,這女子就是他的珍貴容。
此時什麼麗貴妃,什麼朱皇後……他都不想了,親吻他眼睛的女子,給了他前所未有的珍視。
果然,賜她“珍”之一字,是他做過的最正確不過的決定。
狗皇帝逃避,並且轉移了話題,這是心虛的表現。
沒關係,薑昕玥給自己打氣,總有一天她會寵冠後宮,讓狗皇帝跪著唱《征服》。
合熙宮的院子裡白皚皚一片,宣武帝起床時也在薑昕玥的眼睛上印上一吻,像是在回應她昨晚的問題。
輕手輕腳地起床後,宣武帝還不忘吩咐王得全:“去朕的庫房裡,把去歲金國上供的白狐裘賞賜給珍貴容。”
“什麼?”
王得全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國去歲進貢了很多狐裘,黃的、灰的、雜色的,種類非常多。
但最珍貴的,便是其中唯一一件白狐裘,此白狐裘來之不易,它選自金國萬斛山狐狸的腋下一縷皮毛,需要耗費極大的物力和人力。
後來金國有“集腋成裘”的說法,正是出自此處。
去歲不僅是皇後娘娘和麗貴妃,就連在慈寧宮養病不出的太後都委婉的表示,想要這件狐裘,但皇上誰也沒給,放到自己的私庫裡珍藏了起來。
竟然……要送給珍貴容嗎?
他的驚訝太外露,宣武帝不悅地皺眉看向他,那一眼讓王得全立馬反應過來:“奴才這就吩咐人去送過來。”
“不急。”宣武帝套好靴子,又看了薑昕玥一眼:“等朕散了早朝,你親自送過來。”
才能以示帝王恩寵。
他的眼神流連到了薑昕玥的小腹,眉頭又皺了起來。
薑少卿這父親當得不稱職,不然怎麼會讓珍貴容小時候吃那樣大的苦,任由正室夫人搓磨自己的女兒?
他想要讓這個女人誕下自己的子嗣,想保她一輩子榮華富貴,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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