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又要哭一場。
書畫已經不會再上前安慰了,她已經被哭麻木了,反正哭一場之後,蘇婕妤又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而合熙宮裡,方如夢給薑昕玥量完尺寸,傳遞完信息過後就離開了。
得知宣武帝要帶著蘇婕妤來“興師問罪”,薑昕玥附在喜鵲耳邊道:“去內務府找一隻和小愛薑長得差不多的小狗來,就說我太想念小愛薑了,想重新養一隻。”
喜鵲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馬就喊上小軒子一起去了。小軒子很機靈,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兩個人總能有個對策。
“娘娘娘娘……”
麗貴妃宮裡,夏禾難掩喜色:“蘇婕妤帶著一群人去合熙宮了。”
麗貴妃喝下一碗苦藥,忙在嘴裡塞下一顆蜜餞,才忍著沒吐出來,聞言隻略微抬了抬眼,對她的冒失反應不滿:“那怎麼了?”
蘇婕妤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還能把珍昭儀怎麼樣不是?
昨日母親進宮來,還訓了她一頓,怪她自降身價去對付珍昭儀,沒得惹皇上生氣,白白給合熙宮抬了身份。
她覺得母親說得對,目前她最緊要的,是給皇上生個一兒半女,不然什麼寵愛都是空談。
說來也奇怪,她十六歲就入宮,如今二十五歲,快十年了,怎麼一次都沒懷上過?
一開始家裡都以為是皇上不想讓她懷,可昨日母親帶著假扮成丫鬟的女醫來給她診治了,說是她身體不易受孕,給她開了很多藥來吃。
接下來還要每七天換一次藥,她隻能再想辦法,等下次母親入宮時,跟皇上說說,把那醫女留下來。
夏禾附在麗貴妃耳邊說了句什麼,麗貴妃貓兒一樣的明亮的眸子放出光來:“真的?”
夏禾點頭:“千真萬確,那個織造司的女官,還是珍昭儀入宮之前的朋友,這回那女官為了升遷出賣珍昭儀,也不知她心中是何滋味?”
麗貴妃嗤笑一聲:“蘇婕妤也太天真了,不過就是件衣裳,她又沒怎麼樣,皇上也不會把珍昭儀如何的。”
但……
男女之間的隔閡,往往就是一件件極小的事情,互相不信任才產生的,之後隔閡越來越大,就離了心了。
“汪汪汪……”
合熙宮裡,傳來一陣陣狗吠聲。
宣武帝攔著通報的太監,帶著一群人走了進去。
“啊!”
一隻雪白的小狗從薑昕玥懷裡跳了出來,剛好落在蘇婕妤操著的手上,在她懷裡穩穩坐下。
“啊啊啊……”
在看清小狗的長相後,蘇婕妤尖叫著甩開小狗,往宣武帝懷裡撲去:“皇上……皇上!是那隻狗,是那隻狗!”
喜鵲做好了接住小狗得準備,並沒有讓它摔在地上。
這回是真的害怕了,捂著眼睛的手指都在顫抖。
薑昕玥起身後看著宣武帝,在看到他懷裡的蘇婕妤時,明亮的眸子暗了暗:“皇上,您和蘇婕妤這是……”
宣武帝推開蘇婕妤:“有些事,想來問問你。”
在薑昕玥麵前抱著彆的女人,總讓他覺得不自在,具體是哪裡不自在,皇帝自己也說不上來。
王得全讓開身子,露出方如夢那張清秀的臉,薑昕玥先是一愣,隨後黑下臉來,生氣地背過身去,眼圈已經飛快的紅了。
宣武帝哪裡還記得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隻想把薑小可憐抱在懷裡好好哄一下。
然而同來的蘇婕妤很沒眼色,見她背過身去,以為自己抓到了薑昕玥的命門,將方如夢推了出去:“珍昭儀認得這位織造司的女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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