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歲尚小,和他們幾個嫡庶姐之間沒什麼利益爭鬥,在薑家的存在感並不高。
薑羽彤和薑羽琳,還有已經十六歲,在科舉上嶄露頭角的薑家大郎都是大夫人所生。
因著大夫人從小就針對他們的生母阮氏,所以薑君澤一直叫薑昕玥大姐姐,叫薑昕妍二姐姐。
在他心裡,薑羽彤和薑羽琳都不是他的姐姐。
上次是隔著人群,大老遠的和原身的母親和弟妹打招呼,這次不一樣,她十分受寵,可以將自己的生母和弟妹接來合熙宮團聚。
儘管已經在喜鵲那裡套過話了,薑昕玥還是有點緊張。
與天鬥與人鬥,鬥個天荒地老她都不怕,她就怕被人看出來,她不是原來那個薑昕玥。
宣武帝雖不信怪力亂神之說,但若是薑昕玥的生母都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那有點說不過去。
不信也要存疑。
“娘娘,皇上讓奴才把二夫人、二郎和三姑娘請來了。”
江川站在大殿門外:“皇上說了,宴會還未開始,您遲些時候也不打緊。”
喜鵲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打簾子:“夫人,二郎、三姑娘快些進來,娘娘早就備好了冰碗等著你們了。”
阮氏一路上過來,見識到了合熙宮的精美雅致與奢華,心中對大女兒的受寵程度,才有了清晰的認知。
還未封妃已經是一宮主位,盛寵之下無人敢對她的女兒不敬,就連她第一次跟著老爺進宮,都受到了十分得禮遇。
所到之處,宮女太監無不恭敬。
這就是得到帝王寵愛的好處嗎?
滋味的確很美妙。
阮氏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她太容易被富貴迷花眼了,這樣很容易給女兒拖後腿……
保持覺悟,要保持覺悟啊!
相比起阮氏的謹慎,薑君澤和薑昕妍興奮很多,喜鵲一露麵,他們就驚喜得瞪大了眼睛和她說話。
等進了大殿,隻見宮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三尺寬的百年紅木主位上,坐著一位絕色傾國的宮裝美人。
阮氏隻覺得薑昕玥身上的威嚴好似比老爺還重,上次隔著人山人海還未發現,這會兒直視她一眼便覺得心驚肉跳。
“臣婦見過珍嬪娘娘,珍……”
“娘親這是做什麼?”
薑昕玥在她準備下跪的時候就走了下來,伸手托住她的手臂:“這裡沒有外人在,娘親不用行那些虛禮。”
阮氏得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反握住她的手:“玥姐兒,你在宮裡可好?皇上……皇上他對你好嗎?我……我現在是你爹的平妻了,府中上下都知道你如今是珍嬪娘娘了,夫人再想苛待咱們已是不能,你彆擔心家裡,你要……要好好保護自己。”
原擔心自己露餡兒的薑昕玥鼻頭一熱,眼睛裡就堆滿了淚水,她搖了搖頭:“娘親,女兒一切都好,為了您和妍姐兒,為了澤哥兒,女兒絕不會有事的。”
薑昕妍和薑君澤也圍攏過去,對薑昕玥說著近來的遭遇。繼薑大郎之後,薑君澤也要參加今年的秋闈了。
薑昕玥沉凝著點點頭:“澤哥兒今年十二歲了,若是秋闈得中,便可參加明年的春闈。若春闈不中也沒關係,澤哥兒還小,就當是曆練了,下次還有機會。”
有人十幾歲就能中狀元,有人七老八十了連個舉人都考不中,這在當下都是很常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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