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淑妃的心情攪和得七上八下的薑昕玥心情很好的跟在她們身後,一點也沒覺得被喜珠冒犯,而喜鵲早就已經先到了長信宮門外。
門口的太監攔住她的去路,她姿態恭敬,麵上帶笑道:“我是合熙宮珍嬪娘娘的宮女,煩請進去通報一聲,我家娘娘方才和淑妃娘娘在禦花園放紙鳶,但是放紙鳶的線斷了,紙鳶飛進了長信宮,能否讓宮人將紙鳶送出來?或者我進去拿也可以。”
“嘶啦!”
夏禾一把將那隻胖乎乎的蝴蝶撕爛,扔在長信宮的水池裡。
紙鳶遇水,立馬暈開,糊成一團漿糊。
麗貴妃臉色有些蒼白,顯出一股柔弱的病態美來。
她恨恨咬牙:“淑妃……她還敢來?本宮就是聽了她的對付珍嬪,才會被皇上厭棄。她倒藏得深,竟是皇上放在心裡那麼多年的人,明明是她容不得珍嬪,最後卻是本宮替她擔了罪名。”
夏禾拍了拍手,扶著麗貴妃:“娘娘,現在可不是跟她們置氣的時候,您護著自己才是要緊。”
麗貴妃咬了咬牙:“本宮為了保護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故意與皇上大吵大鬨,惹得皇上將本宮禁足,如今太醫也說本宮的孩兒已經坐穩了胎,本宮豈能容她們好過?”
她揮了揮手,不許夏禾再勸,緩步走向宮門。
喜鵲瞥見一抹新色,趕緊回頭:“我家娘娘來了。”
她轉身就跑,太監們都沒反應過來,喜鵲已經站在了薑昕玥的身後。
因著淑妃位份比薑昕玥高,她走路要比淑妃退後兩步,所以打頭的是淑妃一群人,看著就像是麗貴妃在與淑妃二人對峙著。
“淑妃娘娘來找紙鳶?”
夏禾從身後扔出一團濕漉漉的紙團,汙漬砸在淑妃腳邊,將她月白色的裙擺都染上了一團贓汙。
“不好意思啊淑妃娘娘,這紙鳶掉進了我們長信宮的水池裡,都泡爛了你們才來,瞧著是再也飛不起來了,”
她目光攻擊性很強,好像在隱喻淑妃的現狀。
喜珠皺了皺眉,正欲發作,淑妃抓住她的手,看向薑昕玥:“這紙鳶是珍嬪妹妹的,珍嬪妹妹你看……這……”
什麼池水能把上過保護膜的紙鳶泡成軟爛一團?
是池水又不是硫酸。
那個樣子,分明是被人故意撕碎再扔進池水裡的。
薑昕玥歎了一口氣:“那也沒辦法了,淑妃娘娘彆生氣,嬪妾下回做一個更漂亮的送給您。”
她也沒說這個蝴蝶紙鳶是要送自己的啊!
淑妃有苦難言,隻能對麗貴妃伏了伏身:“既如此,那臣妾與珍嬪就先告退了。”
麗貴妃一招手,太監和宮女就將淑妃和薑昕玥圍了起來:“叨擾了本宮休息,就想這麼輕易的離開?”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她和珍嬪之間的舊賬可以稍後再算,但淑妃利用她打擊珍嬪一事,她可不想就此放過。
淑妃護著肚子,喜珠則將淑妃擋在身後,而早有準備的薑昕玥已經拉著喜鵲,推開其中一個毫無防備的太監,跑向了一邊。
她也沒走,而是一臉擔心的站在一旁:“麗貴妃娘娘,有什麼事好好說,千萬彆傷了和氣。”
心裡卻在叫囂著:打起來打起來,快點打起來。
麗貴妃眼神犀利的看向她:“滿宮的蠢貨,隻你是最蠢的那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還以為淑妃是個好的?本宮告訴你,當初算計你入冷宮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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