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彆取笑臣妾了。”
薑昕玥紅了臉,從宣武帝懷裡起來,瞪著他道:“他們用汙言穢語討論臣妾,討論喜鵲和霜降也就罷了,竟然還……還提到了皇上您,臣妾……臣妾不許他們議論您。”
“什麼叫討論你也就罷了?”
宣武帝又用力戳了她的額頭一下:“霜降和喜鵲都是你身邊得用的大宮女,他們竟敢肖想,還想讓喜鵲做小妾,簡直放肆,朕已經讓王得全將那兩個侍衛送去了慎刑司,割了他們的舌頭,以後沒有人敢再對你不敬了。”
薑昕玥沒有出去,這幾日合熙宮關起宮門來,也沒有宮人出去,自是不知道外頭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那兩個被割了舌頭的侍衛,還在宮裡遊行了一圈,以昭己罪。
現如今滿宮裡誰不知道,合熙宮的人,從上到下,從主子到奴才,那都是不能動的。
珍嬪人不在後宮,後宮卻到處都是她的傳說。
難怪了……
薑昕玥還在想,怎麼她打了吳太後的人,吳太後一點反應也沒有,起碼要來合熙宮鬨一鬨,撒撒潑吧!
原來是被皇帝的雷霆之舉嚇著了,裝鵪鶉躲在了坤寧宮。
她的歲月靜好,都是太後娘娘在替她負重前行啊!
薑昕玥再次抱住宣武帝:“皇上為了臣妾做得夠多了,臣妾隻希望能長長久久的和皇上在一起,其他的……臣妾什麼都不在乎。”
因為深愛著他,所以能留在他身邊已經很滿足了,再不要求其他。
“朕打算讓你父親升任刑部尚書一職,讓他和吏部尚書蔣合圍一起調查溱洲知府貪汙一案。”
這是明擺著要給便宜爹升咖對付宋家,而且一給就是一個正三品的大官位,有些人該眼紅了。
薑昕玥一臉懵懵得樣子:“啊?為什麼?是臣妾得父親立了什麼功嗎?”
宣武帝哭笑不得:“朕說你這個珍嬪是怎麼回事?旁的妃子一聽說朕要給她們的父親升官,立馬就要跪謝朕,你倒好,還問朕為什麼?”
薑昕玥忙獻殷勤,拉著宣武帝坐下,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還給他捶背道:“皇上要升父親的官,臣妾當然開心,但臣妾不想皇上因為臣妾得關係而升父親得官職。從前臣妾在家時,父親教導過臣妾,無功不受祿。還告訴臣妾,若是好高騖遠貪戀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必遭反噬,臣妾怕……怕父親能力不夠,最後連累皇上還要被文武百官指責,這也太不劃算了。”
她從後抱住皇帝的脖子,櫻桃小嘴在宣武帝敏感的脖間流連:“臣妾和父親的想法是一樣的,他若是升遷,都應該隻是因為他的能力強,其他一概不看。”
皇帝正色:“朕已經觀察薑愛卿許久了,他擔得起刑部尚書一職,如若不然,這麼重要的實權官位,朕也不會浪費在他身上。”
之前殺了小愛薑的蘇貴人的父親是刑部司務郎中,但因他教女無方,被蘇貴人連累掉了官職,在京中生存不下去,後來回了老家。
刑部尚書是蘇家的親戚,還是關係很近的那種,也被皇帝清算罷職,刑部尚書一職空虛至今,宋家和裴家都想安排自己的人上去,皇帝一直吊著他們,讓他們自己人鬥自己人。
現在這個天大的餡餅砸在了薑堰昆得頭上,朝堂之上,便宜爹的凶險,恐怕並不比她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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