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那套畫筆這麼執著?”陸景琛看得清楚,林清晚對畫筆的執念太深。
“那套畫筆,是林家祖傳,”林清晚一開口,鼻子重新湧上酸意,“但,從來沒對外宣傳過。”
“所以除了我以及過世的父親,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套畫筆屬於林家。”
陸景琛很快明白個中緣由。
“所以,葉萱告訴警察你入室搶劫,你沒辦法證明那套畫筆屬於林家,隻能任由她冤枉。”
林清晚發出一聲長長歎息,“是。”
所以,即便進了警局,任她唇舌說爛,都沒辦法拿到那套畫筆。
這時,一個領導匆忙過來,賠著笑和陸景琛握手,然後又不停和林清晚點頭哈腰。
“陸總,陸夫人,實在對不住,”
“陸夫人您這邊給不出是您所有物的證據,那位葉小姐鬨得很凶,我們也很難辦……”
“……陸總,陸夫人,還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領導越說到後麵,林清晚已經聽不太進去,隻覺得一股絕望彌漫心頭。
還是腰間的手收緊,提醒她自己還身在何方。
領導已經不見,隻有陸景琛摟緊她,漆眸注視著她,眼裡全是擔憂。
“喲,入室搶劫的人還沒走呢,臉皮可真厚啊。”葉萱極具嘲諷的語氣飄在上方,一道人影慢騰騰來到兩人麵前停下。
林清晚瞳孔震了震,慢慢抬頭看她。
葉萱卻不一樣,林清晚越是喪家之犬,她就越興奮。
她慢慢彎腰,同時又保持自己和林清晚兩人在一定距離,聲音放得極低,“怎麼,這麼想拿回林家的祖傳寶物?林清晚,你著急了,底牌已經露儘。”
“哎呀,不過很可惜,這套畫筆現在是我的了,你怎麼樣都拿不回。”
“彆白費勁了,這套傳世畫筆終將會冠上葉家姓氏,你掙紮有什麼用?”
感受到懷裡的人顫了顫,陸景琛漆眸寒意畢現,冷冷出聲:“滾。”
葉萱站直身體,恢複正常音量,“陸總,現在你老婆可擔著搶劫未遂的罪名,你可嚇唬不到我。”
走廊裡傳來一陣放肆的大笑。
葉萱趾高氣揚地離開,從未感覺這麼暢快過。
林清晚慢慢垂下頭,纖長眼睫靜止不動。
陸景琛抱緊她,“總會有辦法拿回來的。”
真的會有辦法嗎?
回到榮華公館時已經是日落西山,朝霞滿天。
隻是不知怎麼,幾簇黑色的雲藏在橘色雲層後頭,怎麼看都有一股陰沉沉黑壓壓的意味。
林清晚沒心思吃東西,隻是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
想到葉萱公司就在對麵,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而畫筆就在那惡毒女人的手裡,林清晚怎麼都無法平靜。
陸景琛親自煮了營養粥,勸她喝一點。
林清晚紋絲不動。
“乖,不好好吃飯休息,怎麼有力氣拿回你父親的畫筆?”
陸景琛好說歹說,林清晚才終於有力氣動彈,勉強喝下半碗粥。
本以為,被汙蔑為搶劫犯進警局已經是林清晚所能遭受的最大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