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病床被幾個醫生和護士圍了個水泄不通。
楊警官的眼皮子還在持續顫動。
“患者的心率也在提速！”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林清晚立刻把老太太剛才握住楊警官的手一頓哭的事說了。
醫生意外地看著開心的老人，“原來是患者的失蹤多年的親人？怪不得會有反應。”
他親切地握住老人的手，“老太太，您可以多和病患說話，她感受到您的呼喚說不定就能加快速度蘇醒過來。”
“醫生，這位奶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會說話——”
林清晚尚未解釋完，老太太早已經緊緊握住楊警官的手，吚吚嗚嗚地叫喚著。
所有目光都緊緊圍繞在老人和病床上年輕的麵孔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太太的“呼喚”起了作用，昏睡的楊季淩眼皮抖動得越來越快，活像是被強風吹起來一樣。
就連手指也開始顫抖。
林清晚屏氣凝神看著。
有個年輕的小護士驚奇地叫道：“快了快了，好像真的要醒了！”
她叫聲落下不久，楊季淩果真眼皮一陣劇烈顫動，慢慢睜開一條眼縫。
四周爆發出歡呼聲。
“醒了，醒了！”
“終於醒了！太好啦！”
四周的人都露出喜色，包括林清晚，隻有老太太喉嚨發出嗚咽聲，熱淚盈眶，激動地輕拍孫女的手。
林清晚來到病床另一邊，輕輕握住楊季淩的左手，“楊警官，你昏迷了很多天，你奶奶來看望你。也是她叫醒了你。”
楊季淩臉色蒼白，眼皮子又動了動。
老太太還在“嗚嗚嗚”試圖說話，抓住楊季淩的手不肯放。
感受到這股力道，楊季淩疑惑地轉動眼珠子往旁邊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熱淚盈眶地注視著她。
楊季淩喉嚨沙啞，要說話，但一出聲隻能發出“咕隆咕隆”的喉音。
林清晚：“是不是口渴？我給你倒水。”
她立刻打了溫水過來，喂楊季淩喝下小半杯。
楊季淩臉色好了一些，張嘴要問話，“……”
她皺了皺英氣的眉頭，喉嚨的肌肉再次發力。
“……”
然而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林清晚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向旁邊問：“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楊警官好像不能說話？”
醫生立刻上前拿下聽診器給楊季淩探了探，又掀開她眼皮子查看。
過了一陣才看向眾人，神色同樣不解，“患者暫時性喪失語言功能。”
他看了眼老人：“……倒是和這位奶奶一樣了。”
林清晚心中一動：“醫生，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有沒有辦法醫治？”
“暫時還不清楚，”醫生搖搖頭，“如果不是老奶奶今天過來，恐怕患者什麼時候醒來也是個未知數。”
林清晚又道：“醫生，那請問，之前那個昂貴的藥，她還需要嗎？”
醫生：“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