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跟蹤,是因為彙款單的日期恰好就是今天。
假如汪主管需要這筆錢做點什麼,亦或是立刻彙入彆的戶頭,應該會越快動手越好。
林清晚跟著汪主管乘坐的的士,一路行駛而去。
途中路過好幾家銀行,汪主管並沒有停下。
而銀行也大多都已經下班。
難道不是彙入彆的戶頭?
林清晚並不確定汪主管會有什麼動作,隻能繼續跟蹤。
很長一段時間的士都在鬨市區穿梭,但很快就離開繁華地帶,在一個毗鄰鬨市的稍微冷清地帶停下。
這裡也是個商業區,但隸屬於老城區範圍。
林清晚眼看著的士在一處地下商業城入口停下,汪主管東張西望一陣,鬼鬼祟祟步入階梯往下走。
林清晚想了想,換了件外套,戴上漁夫帽和墨鏡,跟著從同樣的地下入口進去。
汪主管走得很快,還會時不時回頭張望,林清晚隻能裝作在逛商場,小心謹慎跟著。
起初林清晚不明白汪主管為什麼進個商場如此緊張,直到後來終於看到汪主管走進一個隱蔽的入口。
林清晚壓低帽簷,穿過偽裝的服裝店招牌,再拐過一條昏暗的過道,赫然看到一塊賭場招牌。
一入場,人聲鼎沸,煙霧繚繞,吆喝聲不斷,各種汗水體味和煙味糅雜混合,初聞時隻覺得刺鼻難受。
林清晚視線很快鎖定在汪主管身上,隻看見他在各個賭桌間不斷穿梭。
原來汪嘯是因為好賭所以才吃這麼狠的回扣?
怪不得,她記得之前汪嘯有一台車,今天卻看到他打車出行,想來是因為染上賭癮,不得不利用非法手段填補缺口。
林清晚暗暗盯著那道身影,正沉吟著,卻始終不見汪主管停留在任何一個賭桌前,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很快,汪主管在人群中發現目標,匆匆走向一個戴著金鏈子叼著根煙的光頭男人。
正是這個賭場的老板。
林清晚不動聲色跟過去,混在人堆裡靠近汪主管和光頭男人。
“……吳總,我帶了三十萬過來,我父親剩下的二十萬賭債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想辦法還上。”
金鏈子光頭男緩緩吐出幾口煙圈,手指夾著煙接過一張銀行卡,看了眼汪主管。
“行吧,看在你還了三十萬的份上,再寬限你五天。”
……
林清晚悄然從人群中退出去,低頭往出口方向走,果斷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
原來汪嘯吃回扣是為了要給他好賭的老子擦屁股
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打算再從公司那邊撈上一筆,因為近幾天恰好有個生產訂單在和工廠談。
林清晚慶幸自己來對了,否則公司還要被繼續蒙在鼓裡,持續虧損下去。
警察來得很快,二十分鐘後就有十幾個警察立刻把賭場包圍起來,裡麵所有人都雙手抱頭蹲在牆邊,包括老板。
看到林清晚摘下帽子和墨鏡的那瞬間,老板往地上呸了一聲,“媽的今天栽在一個女表子手裡,真晦氣!”
汪主管則臉色煞白,當場腿軟跪在地上,“林、林總,我知道錯了,我鬼迷心竅,您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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