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爵眼神一沉“你覺得我是想做什麼?”
他元爵看上去就那麼像一頭禽獸麼?
韓不昧也懵了,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就像人遇見極具威脅力的猛獸一樣,下意識就想躲躲而已。
況且元先生的威懾力可比一般的猛獸要強多了。
“我隻想查看你的身體狀況。”元爵耐著性子解釋。
他的手已經放在被子上。
隻需輕輕用力,被子就能徹底消失。
元先生的耐心顯然是有限度的。
韓不昧從他的表情看出了這一點。
但她真的很不自在啊!
往常元先生走後,她自己睡醒了就回去洗澡換衣服。
可今天元先生沒走……
所以韓不昧自然也就沒機會起床洗澡。
照常理來說,兩人已經算得上是最熟悉的半陌生人了,韓不昧不應該再害羞。
畢竟除了在她還是個小屁孩兒的時候幫她洗過幾次澡的嬸嬸以外。
元先生應該是唯一一個清楚她身上的痣在什麼位置的人。
但不知怎麼,從昨晚的那個吻開始,韓不昧就覺得有些怪怪的了。
“不、不是,我就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她糾結了會兒後實話實說。
元爵似乎愣了下,暗金眼底冷意散去,難得的開了個玩笑“昨晚怎麼沒見你不好意思?”
韓不昧囁嚅“這不一樣。”
元爵沒有追問有什麼不一樣。
隻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還難受嗎?”
不問還好,一問韓不昧才發現,自己今天竟然像沒有以前那樣睡醒就覺得像個半身不遂的人了。
“我昨晚克製了些,”元爵的手指從韓不昧圓潤的肩頭劃過,“有感覺好些嗎?”
韓不昧臉蛋徹底爆紅“好、好、好多了!”
元先生昨晚有克製嗎?她怎麼沒感覺到?
不過動作好像是溫柔了不少。
她躲開元先生的手指,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她怕摸著摸著,元先生火就又上來了
元爵也不介意,問“有力氣起床穿衣服嗎?”
韓不昧腦子裡瞬間閃過撒謊和不撒謊兩個念頭。
也不怪她,元先生這話真的很像在問有力氣嗎?不然再來一次?
最後她還是大著膽子憋出兩個字“應該沒有。”
元爵也沒糾結什麼叫‘應該沒有’,點頭回應了韓不昧後,又轉身走向衣櫥,按照韓不昧往日的穿衣習慣,給她挑了套衣服。
元爵對於合約對象的穿衣風格沒有要求,他並不看重這些東西。
反正最後都隻是一地碎布。
況且無論韓不昧穿些什麼,他首先看到的始終是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衣著。
韓不昧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元先生替自己挑選衣服。
心裡已經做好哪怕元爵拿過來的是什麼‘情趣服裝’自己也要穿上的打算。
彆問衣櫥裡為什麼會有那些衣服,韓不昧不知道,又不是她準備的!!
結果元爵給她挑的居然隻是一套正常的衣服。
但這還沒完,元爵十分自然地走上前,一手扶住韓不昧的腰,另一隻手則打算親自給她穿衣服。
過程居然一點也不彆扭,還有幾分人夫的嫻熟。
一套動作下來,韓不昧早已神飛天外,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她愣愣的看元爵,懷疑這是不是自己認識的元先生?
她想說自己來。
但她才剛說完沒力氣,要是這時候改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剛才是在撒謊麼。
於是韓不昧隻能無力的任由元先生像擺弄娃娃一樣,給她套上衣服。
穿好後,元爵還習慣性的揉了揉韓不昧的耳垂。
惹得她又是一哆嗦,然而她忘了她現在還被元爵抱著呢,這個動作也被看成了是在往元爵懷裡縮。
元爵垂眸看了她一眼,覺得合約對象似乎有些過於黏人,嘴角卻微微勾起。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單手就把韓不昧抱起,往樓下走。
像抱小孩一樣,毫不費力。
韓不昧也隻能伸手環住元先生的脖子。
她這才知道,原來元先生非要自己起床,是要讓自己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