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點名的雲陽眼神從白澄身上掃過。
果然,還是到這一天了。
白澄拳頭攥得很緊,悄然背在身後,呼吸幾乎停滯。
明明在場兩個哨兵都沒有釋放出信息素,可他依然覺得空氣在被壓縮。
若是過不了的話,他是不是就得……
不行!
雲陽淡淡道“白澄的辦事能力相較於其他人來說確實算是百裡挑一,做事也相當細致,韓小姐都誇過他幾次,不過……”
“不過什麼?”元爵語調冰冷。
雲陽暗自搖頭,其實按理來說,白澄的考核時間應該還有一周。
可如今既然先生提前問出這個問題,那就說明他對白澄已經有了不滿。
但這也怪不了誰。
誰讓白澄這家夥表現的那麼明顯?
喜歡先生也就罷了,偏偏還腦子抽了一樣,愛屋及烏到韓小姐身上。
先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其他人染指他的所有物?
讓他想撈白澄一把都撈不了。
雲陽移開視線“不過白澄在處理一些私人情感問題時有些不妥。”
“是麼?”元爵的聲音已經聽不出情緒了。
白澄喉嚨一緊,他想賭一把!
賭元先生並沒有發現他心底裡的那些念想,他也知道他必須把那些東西全部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
尤其是他那不可說的欲念。
如果早知道元先生這麼快就會懷疑他,他一定會藏得更好,至少智腦裡的東西他一定會備份了再刪除。
他抬起頭直視元爵,聲音真誠“元先生,我承認我對自己感情問題處理的確實不是很好!因為我太過喜歡先生,以至於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有些不理智!這我可以改!”
雲陽滿眼疑惑地看著白澄,這家夥怎麼還突然自爆了?
白澄心跳如鼓,麵上卻依然淡然自若,就好像這個當著元先生麵承認喜歡他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元爵聽完白澄的“真誠告白”,神色沒有絲毫波動,隻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話,就讓白澄臉色開始慘白。
“你喜歡我?那為什麼你的信息素麵對我時沒有絲毫引誘,反而充滿恐懼?”
元爵似笑非笑,暗金眼底是明晃晃的審視和質疑。
“我……因為我知道先生的等級很高!不敢用如此低等的向導素引誘先生,至於後者,我想先生見過的所有向導中,就沒有不對先生感到畏懼的吧?”
白澄反應迅速,飛快為自己找好了借口。
“這樣麼?”
元爵的神色看不出來他信了沒有。
“我可以向先生保證,今後我會控製住自己對先生愛慕的情感,不對先生身邊的人產生妒忌,絕不會影響先生交給我的任務。”
元爵雙眸凝上一層寒霜,冷嗤道“你用什麼保證?你的這些話也依然充滿情緒,我身邊的人會一直在,把你留下就相當於是個不定時炸彈。”
白澄被說得低下頭。
元先生身邊的人?
是指韓不昧還是那個夏薇,又或者還會有其他人?
如果先生指的是其他人,而不是韓不昧,那韓不昧會有什麼反應?
先生隻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臨時床伴,她會難過的哭嗎?
可能任誰也想不到,在被元爵質問時,白澄想著竟然全是另一個人。
白澄想自己有沒有見過韓不昧哭來著?
似乎是有的,而且就在不久前,她和家人重聚時。
但那種哭和因為感情悲傷的哭是不一樣的。
韓不昧會哭的讓人心疼麼。
元爵把白澄的安靜默認為是被他說中,直接朝著雲陽道“既然他控製不了自己,那就把他送回學院繼續訓練。”
聽到這話,白澄驟然回神,不!他不能回去。
白城上前兩步,衝到元爵的桌前,語氣急促“我能控製住自己的,先生,隻要您不對其他人太好,尤其是韓小姐,如果您不對她那麼好……”他哽了下,“而且您身邊的人一直源源不斷的話,我想我也不會那麼嫉妒!”
“因為這就代表著沒有一個人對您來說是特殊的。”說到最後,白澄幾乎是雙眼含淚的看向元爵。
這番話說的真誠極了,像是絲毫沒有私心。
將一個可憐的愛慕者演繹得生動形象。
雲陽都有點被白澄的卑微給驚訝到了。
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