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爵對夏薇說道。
“真、真的麼,先生?”夏薇麵上根本沒有她麵對其他人時的淡然平靜,隻有惶恐不安。
她親眼見過這位手段殘忍的屠殺完一整個家族時的暴戾姿態。
這是一個極度恐怖的存在,絕對就是殺神!
她根本不敢再奢求其他,隻想能夠活著。
她也知道了元先生帶自己來的目的,她隻是一個誘餌、一個靶子。
這幾天她遇到的暗殺刺殺不計其數,有個偽裝成服務員的人,甚至差點就得手掐死她了。
先生清楚地知道這一切,卻隻是冷眼旁觀。
因為她……本來就是自己送上門的。
或許是她這些天的識趣讓先生改變了主意,讓她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謝謝元先生!”
“你可以走了。”
夏薇離開時,再次和被雲陽帶回來的白澄撞上。
但這次她的麵上帶著輕鬆的笑容,白澄的臉色卻蒼白不堪。
兩人的境遇似乎發生了翻轉。
夏薇沒有去在意白澄,不該知道的事情她一點也不好奇。
白澄的目光卻是忍不住在夏薇身上掃視了好幾遍,似乎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多出來的痕跡。
直到進入辦公室後,他的思緒才恢複成一片空白。
看到雲陽來找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就有種極度不安的預感。
冷汗浸濕了內衫。
元爵緩緩起身,走到白澄麵前。
他的腳步就像大型貓科動物一樣輕,沒什麼聲音,可每一步卻都能給白澄帶來巨大的壓迫。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澄,眼底泛著刺骨的冷意。
他此前眼中的懷疑消失了,他已經確認了他想知道的事。
元爵冷然道“你膽子很大。”
白澄呼吸驟然急促,心跳如擂鼓般狂烈,指甲幾乎嵌進手心。
他強撐著扯出一個笑“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元爵沒理他,隻是把手伸向雲陽,下一秒一個熟悉的智腦就被放在他手裡。
白澄瞳孔一縮,怎麼會?!他明明已經藏起來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衝出去搶回智腦,但他忍住了。
這時候有其他動作才是自爆。
時間太緊,他根本來不及處理裡麵的東西!
雲陽也早就看出白澄的情緒變化,他以為先生的怒氣隻是針對剛才白澄發給韓小姐的那條造謠的信息。
現在看來,似乎還另有隱情。
打開智能需要白澄的虹膜解鎖,元爵直接對著他的臉一掃,打開了。
元爵點開通訊軟件,置頂的就是白澄發給韓不昧的消息。
備注是韓小姐,似乎沒什麼特彆的。
消息則顯示已讀。
元爵頭也不抬,問“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
白澄的心臟被刺激的生疼,這一次,元爵沒有留手,頂級哨兵的信息素毫不猶豫地釋放開來,壓得白澄幾乎要跪下。
他剛要辯解說自己是被夏薇刺激到了,所以想發消息挑撥韓不昧和先生的關係,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元爵打斷。
“怎麼,又想拿出你那一套嫉妒的說法來欺騙我?你究竟是想讓我厭惡會嫉妒的韓不昧,還是想讓韓不昧……厭惡我?”
聽到這些,白澄額頭冷汗瞬間沁出,血液在血管中瘋狂湧動。
元先生還是發現了啊。
不管是他對韓不昧生出的那不該有的妄念,還是他刻意想挑撥韓不昧和先生的關係。
他……喜歡的是韓不昧。
有人曾說過,這世上唯一無法藏住的兩樣東西,一樣是咳嗽,一樣是喜歡。
可他的喜歡,該發現的人卻沒發現,不該發現的人倒是發現了。
“怎麼,這次想不到辯解的由頭了?”元爵語氣淡淡。
可空氣裡濃度越來越高的烈酒味卻透露出他的殺意。
白澄知道自己什麼也瞞不住了,也沒必要再撒謊,這麼想著,竟然有種詭異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