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元先生。”韓不昧很無奈。
兒時的一場過家家而已,誰會當真?
在這混亂不堪的房間裡,兩人似乎單獨開辟出了一個空間,其他人完全融不進去。
雲陽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心想這就是先生拋下宴會的原因麼?
先生今天會來純粹是為了幫韓不昧出氣。
否則區區一個研究員而已,哪用得著先生親自過來?
不過他們倒也沒想到,多年前放棄的一個項目,現在竟然能和韓不昧扯上關係。
還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不過先生原本的計劃裡,韓不昧其實是不該出現的。
也就是說,先生其實並沒有想過要把這些事告訴韓不昧。
雲陽不明白,明明是在幫韓小姐,為什麼先生始終不說?
小羅發信息來的時候,他也在場。
當時先生眉頭皺了一下,明顯是不太高興,可也沒說什麼,還是讓韓小姐來了。
就為了讓韓小姐解開疑惑。
先生就這麼喜歡韓不昧?
他盯著那兩人,明明什麼都沒說,空氣卻似乎越來越粘膩,有種曖昧的氣氛在湧動。
他從先生的神情上觀察不出任何東西,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先生……真的喜歡上了韓不昧。
既是動詞,也是客觀事實。
當然沒到愛的地步,但確實是有種異樣的迷戀。
他當初該不會真的說中了吧,雲陽心想。
但另一頭的氣氛其實沒有雲陽想的那麼浪漫。
至少在韓不昧的感覺裡是沒有的,相反,她要被元先生的信息素壓的吐出來了。
“元先生,您能彆再揮霍您的信息素了好嗎?我覺得有點難受。”
她扯住元爵的衣袖,晃了晃。
元爵收斂些許,眸光明滅不定“哨兵的信息素讓你難受,向導的就可以嗎?”
韓不昧不解,這和向導有什麼關係?
見她不明白,元爵語氣冰涼“你和白澄相處的時間那麼長,卻從未對他的信息素表現出過排斥。”
得,翻舊賬了。
這幾天元先生態度這麼奇怪,不會就是因為這個?
饒是韓不昧脾氣一向很好,甚至經常和泥人似的,任由人搓扁捏圓,現在也有幾分火氣上來了。
她都說了多少次了,白澄是元先生自己安排給她的,她哪有拒絕的權利!
她鼓了鼓腮幫,圓眼微睜,不自覺懟了回去“可元先生,你不也整天和夏薇成雙入對的嗎?”
但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妙了,她沒覺得元先生喜歡自己,也不覺得他剛才說那話是因為吃醋。
她覺得元先生隻是因為所有物被其他人覬覦那麼長一段時間覺得不爽而已。
但一直拿這話來說有什麼意思。
況且元先生現在也不是隻有她一個床伴啊,不是還有夏薇?
找她不行嗎?
雖然雲副官說元先生和夏薇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上位者的心思哪猜得透?
說不定元爵對夏薇其實有些意思呢?
可這話說出口後,韓不昧才意識到有句古語叫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元先生,現在就是那個州官。
人家是金主,是甲方,當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一個小員工哪有資格反對。
所以說完她就啞巴了。
糟糕,元先生不會覺得她剛才以下犯上了吧?
她歪著腦袋,悄悄抬頭瞄了一眼元爵,驚訝地發現元爵竟然沒有生氣的征兆。
甚至臉色似乎還好了不少,就是也在沉默,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韓不昧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元先生被她惹生氣了,好像也不錯。
說不定元先生會想提前解除合約呢?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韓不昧就算是再遲鈍也該意識到了,元先生是個做大事的人。
不,應該說他已經在做某種大事了。
而且也並沒有要透露給韓不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