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略壓著火氣問的,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低頭就能擒住那水潤的唇。
然後,肆意妄為。
宣誓他的所有權。
對一個隻能躲在陰暗處的……死人。
活人更好處置,弄死就行。
可他不能讓一個死人再死一次。
但這個人偏偏就存在於韓不昧的記憶中,他挖不掉。
就那麼在彆人的三言兩語中,靜悄悄的觸碰他的人。
元爵卻斷不了他的手,除非他能活過來。
韓不昧被問得有點懵。
說實話,她都想不到這種可能,在她看來,自己根本就沒拿到過什麼東西,所以隻有可能是那個蕭山撒了謊。
而且元先生說的這兩種可能有什麼區彆?
不都是認為蕭寒衣真的把東西給了自己。
她微微側過頭,把已經被揉的紅腫的耳垂從元先生手裡解救出來,然後再把臉靠上去。
“呃,我認為可以先按照元先生您的思路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可能是他送給我但我不知道的。”
順著元先生的話,總不會錯吧?
“不過我覺得蕭山既然都找來了,那就說明他已經確定在我第七星區的家裡沒有他要找的東西了。”
所以得從她叔叔嬸嬸帶來的東西,以及韓不昧當初離開時的行李中去找。
元爵順勢扯了扯她的臉頰,語調低沉“除了他,你在孤兒院還有彆的朋友麼?”挺會招惹人的。
韓不昧屬實無力。
一個蕭寒衣就夠嚇人的了,她哪還敢有?
“真沒有了,我小時候的人緣不怎麼樣。”
韓不昧那時不愛說話,不喜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基本是以一己之力孤立了其他所有小朋友。
“你工作的時候不是還有一個關係不錯的同事麼?”元爵淡定地扔出一句話。
絲毫不掩飾他查過韓不昧過往這件事。
韓不昧一怔“元先生這都知道?”
她和那同事關係好嗎?也就是互相知道對方姓名,上下班時會打聲招呼的程度吧。
不過她還是耐心解釋“我和他關係一般,隻是剛好負責的是一個部門,所以偶爾會說幾句話。”
連名字都沒想起來,可見聯係確實不深。
元爵的鬱氣消退不少,可另一種不滿卻愈發強烈。
有什麼是真正能進入韓不昧心裡的?
他抬起她白皙的下巴,低頭,微薄的唇湊過去,頂開。
韓不昧還在愣神間就含住了哨兵的舌頭。
水潤的唇瓣被擠出壓迫的形狀,澄澈的眼睛愣愣地睜大。
曖昧的水聲在韓不昧耳邊炸響。
不是,這怎麼就又親上了?
上一秒,她還在想元先生會不會因為這事兒就和自己解除合約呢,下一秒這個顧慮就消失了。
她的嘴巴好酸。
她小小的反抗了下,想把元爵抵出去,但舌尖相觸,兩人皆是一顫。
韓不昧更淒慘了,舌尖都快被吸腫了。
等終於被放開時,她抬手抵著元爵的胸膛,大口喘氣。
元爵看著她的樣子,悶聲笑了,聲音磁性悅耳。
“不要去想其他事,老實待在我身邊就好。”
“元先生……”
韓不昧心裡一緊,淡然的眉眼皺了起來,嘴角微抿。
“我叔叔他們……”
她擔心還會不會有像蕭山這樣的人又找上叔叔嬸嬸。
她把手放在膝蓋上,垂眼看著自己的冷白手指。
元爵很少見她這副低落的模樣,剛才的吻也多少緩解了些許火氣。
他聲音溫和道“不用擔心,有我的人在,沒人能對他們做什麼。”
韓不昧仰起頭,仍帶著水色的唇一彎“謝謝元先生。”
元爵下腹驟然一緊,啞聲提醒她“不過,你應該明白,這是合約之外的範疇。”
所以,你要用什麼來換?
元爵修長有力的雙腿和手臂搭在沙發上,將韓不昧籠罩其中,胸口的背部肌肉鼓起,被西裝勾勒出流暢有力的弧度,十分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