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不,蕭寒衣確實沒有離開。
他一開始的確是打算撤離的,甚至想要再次徹底隱藏起自己的行蹤。
再來一次完完全全的消失。
他相信哪怕元爵再厲害,也不可能為了他調動所有軍隊,來這麼一個小星球上掘地三尺的找他。
隻要能躲過這一段時間,他就安全了。
可就在即將走出大門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嫉妒和不甘湧上心頭。
憑什麼?憑什麼隻有他必須躲起來?像個老鼠一樣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
他有多久沒有見過韓不昧了?多少個日夜他都隻能看著那張照片緩解思念。
他用儘一切辦法,絞儘腦汁的活下去,就是想有一天,自己能和成為向導的韓不昧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可現在,韓不昧居然變成了元爵的情人!
他的夢想幾近破滅。
想到這些,他又鬼使神差返了回來,恰好撞見元爵牽著韓不昧往後花園走去。
他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花園裡,那個叫元爵的哨兵和韓不昧靠得很近。
蕭寒衣敢篤定,這個距離已經足夠哨兵用信息素將韓不昧包裹起來,而韓不昧卻不會有絲毫覺察。
他不相信一個對外殘暴的哨兵會對自己的小情人這麼好!
一切不過都是元爵玩弄韓不昧的偽裝而已。
可恨的是……他的小昧卻絲毫沒有發現。
對了,韓不昧是多久之前成為元爵情人的?
蕭寒衣的手緊緊攥住牆角,幾乎將牆體掰下一塊,他咬著牙點開智腦,查看起之前手下發送給自己的照片。
果不其然,上麵正是元爵和韓不昧的照片。
照片中的韓不昧被元爵緊緊的摟著腰,那是一個充滿占有欲的姿勢。
而照片裡的韓不昧,麵色紅潤,眼角帶笑,看上去似乎很是開心。
蕭寒衣沒有猶豫,直接點開和手下的通訊頻道,問【你知道元爵的那個情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
手下很快回複他【二哥,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是遇到那個小情人了嗎?】
【彆廢話,告訴我是什麼時候!】
【好好,二哥,我查了一下,似乎就是近幾個月元爵才帶著他那個小情人出現在公開場合的。】
近幾個月麼,這時間說長也不長。
可該發生的肯定早就發生過了……
蕭寒衣口中再次嘗到了血腥味兒。
在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的表情逐漸從崩潰、絕望、希冀、直到再次恢複平靜。
關閉智腦,他再次朝著花園的方向看去。
元爵似乎真的很喜歡韓不昧,兩人光是站在哪裡,似乎是在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都能透出一種溫馨的感覺。
嗬,一個殺人如麻的哨兵和一個不知世事的普通人,能有個屁的溫馨!
他不過是在把韓不昧當玩物而已!
元爵真的很喜歡逗弄韓不昧,一會兒掐掐她的臉頰,把人惹得有些惱怒後又轉而去揉捏那已經紅潤的耳垂,動作親昵而又自然……
離得遠,蕭寒衣並不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可無聲的動作卻往往能夠帶來更大的衝擊。
因為蕭寒衣會不自覺得腦補,他們對話的內容究竟是什麼,會是他們的夜間生活嗎?又或者是某些小情趣?
花園裡。
韓不昧和元爵當然沒有在聊那些蕭寒衣腦補的東西。
元先生隻是在問她,要不要和他賭蕭寒衣會主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