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不是這樣的性子,你不會去攀附權貴的,你也不可能會甘心給這種高高在上的哨兵當情人,所以是元爵逼你的……對嗎?”
蕭寒衣帶著一絲希冀問。
知道元先生可能就在周圍,韓不昧當然不會傻到當麵說他的壞話。
況且就算要說,她也不可能說給蕭寒衣聽。
所以她隻是語氣淡淡道“你並不了解我,況且我做什麼樣的選擇都與你無關。”
聞言蕭寒衣額角青筋蹦出,憤怒讓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嘶啞“我不了解你,你人生的每一個階段我都有參與,甚至見證過,你憑什麼說我不了解你!”
“你永遠都是這樣,將他人的真心視若無物,你就真的這麼無情嗎?”
韓不昧有些無奈,又有些無語“首先,你的那種行為叫偷窺,我沒找你算賬已經很不錯了,其次,是你自己從來什麼都不說的,你還怪我不知情?”
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蕭寒衣卻突然神情激動,上前幾步一把攥住韓不昧的手腕,眼裡是抑製不住的興奮“你是在怪我沒有把心裡話說出口嗎?那如果現在我告訴你,我一直都喜歡你呢?”
韓不昧……這人的理解能力指定是有點問題。
他到底是怎麼從她的話裡曲解出這個意思的?
她抽了抽手,沒抽動。
普通人和哨兵的力量差距還是有些大。
可對於蕭寒衣的話,她也沒有更多反應,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靜。
冷靜得就仿佛剛才蕭寒衣隻是說了什麼無足輕重的小事而已。
絲毫不像是聽見了將自己的心意苦苦忍耐多年才終於說出口的話的反應。
蕭寒衣的心瞬間又涼了。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蕭寒衣的語調驟然提高。
“呃,倒也不是很早,”韓不昧微微搖頭,“是因為你看見我和元先生接吻就衝出來了,我才覺得你應該是喜歡我的。”
之前的那些事無論元先生說什麼,韓不昧其實都是半信半疑。
對於蕭寒衣喜歡自己這件事,她也沒什麼真實感。
畢竟真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希望她永遠平平安安,幸福快樂嗎?
蕭寒衣做的事哪一件沾邊啊?
也不怪她想不到。
直到和元先生打賭,看見這人真的被一個吻就刺激的走出來時,她才有些相信元先生的說法。
可那又怎麼樣呢。
蕭寒衣不敢相信。自己無數次出現在韓不昧的人生中,小心翼翼的示好,竟從未被她發現。
其他暫且不說,他作為蕭逸時,以為已經將自己的心思展現的足夠明顯。
結果韓不昧絲毫未覺。
現在倒是因為他無比憎恨的一個人的吻而知道了他的心意。
蕭寒衣似乎都感受到喉口氣憤到極致湧出來的鮮血。
但怒到深處,他反而冷靜下來了“你現在知道我喜歡你了,有什麼感覺嗎?無論是哪個我……哪怕隻是動過一點點的心,有嗎?”
韓不昧沒說話。
半天後,她才從外套裡摸出一個東西,遞到蕭寒衣麵前,展示給他看“你的喜歡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用這種東西監視我嗎?”
蕭寒衣下意識低頭一看。
是他送給韓不昧的禮物中裝著的定位儀和攝像頭。
已經裂開了,是被暴力損壞的,隻剩殘渣。
送出去的時候,他有過一秒的不安,但很快,當他從另一頭的屏幕中看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影時,那一絲後悔便被他拋諸腦後。
後來攝像頭被放在了一個角落,他什麼都看不到了,可他依然沒想過要拆除。
韓不昧是剛醒的時候摸到外套裡有這東西的。
至於放進去的人——除了元先生外估計也沒彆人了。
看見自己陰暗的念想被明明白白擺出來的這一刻,蕭寒衣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
他強撐嗓子,啞聲說“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監視你,我隻是想確保你的安全。”
比如在蕭山因為那件事找上你時,我可以及時的去救你……
韓不昧搖頭“監視就是監視,沒有好聽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