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容長臂隨意一勾,搭在阮眠眠肩上:“我的丫鬟。”
聞言,不光王老板,連周圍跳舞的女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丫鬟,特彆是打扮成這樣的丫鬟,在富人眼中說白了就是玩物。而同樣是伺候人,她們這些舞女雖以色侍人,至少還有自由和尊嚴。
阮眠眠捏著拳頭,一個一個瞪回去。
“過來。”
宋晏容在王老板旁邊的位置坐下,朝她勾勾手指,看著麵前的酒盞,意思再明顯不過。
阮眠眠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瞪酸的眼睛,過去給他倒酒。
“圈內皆說葉公子不近女色,沒想到今日竟也帶了個小娘子出來。但葉兄,作為過來人,我不得不說一句,這女人啊,還是放開點才有韻味,你帶的這個,呆滯死板,沒有一點趣味。”
阮眠眠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才呆滯死板,你全家都呆滯死板!
宋晏容不甚在意,扭頭以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演傻子演多了。”
阮眠眠:“……”
阮眠眠皮笑肉不笑:“葉公子不是就是喜歡傻的嗎?”
王老板見沒人接他的話,咳了一聲,攬著身邊的女人,直接走了過來。
“葉兄。”他把身邊乖順的女人往前一推,“試試這個,剛調教好的,包你滿意。”
阮眠眠樂得歇著看熱鬨,配合地往後退了一步。
誰知下一秒,王老板目光不懷好意地投向她。
他邪笑兩聲:“至於這一看就不懂事的,不如就由我幫葉兄調教調教。”
說罷,沾滿了油漬的手作勢朝阮眠眠伸去。
宋晏容不置可否,捏著酒盞坐在原處,唇角弧度分毫沒變。
阮眠眠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
不管她?
還是說,他原本就要把她送給彆人?
她眉眼驟冷,睨著王老板:“手不想要,我幫你廢了。”
王老板頓時漲紅臉,見宋晏容沒有出麵阻止的意思,冷笑一聲,變得更加放肆。
他扯過阮眠眠的手臂,用力往地上一甩,作勢去扒她的衣服。
男女力量懸殊,阮眠眠掃視一圈,抄起一個酒罐,使勁砸了過去。
“哢!”
一聲脆響,王老板額頭流下殷紅的血。
周圍女人們驚叫著後退,看阮眠眠的眼神有幾分畏懼。
她一個奴隸,居然敢對王老板下手?
而將她帶來的葉公子,事不關己地坐在一旁,悠然地品著碗中的甜湯,眸中笑意有絲讚許的意味……
阮眠眠神色冷冽至極,似不解恨,抄起桌上冒著熱氣的湯,儘數潑向王老板。
“啊!!”
王老板又疼又燙,頭發全濕了,菜葉狼狽地貼在臉上。
他大吼著舉起拳頭,憤怒地朝阮眠眠撲了過去:“老子要殺了你!”
眼看拳頭就要落下,忽然,他膝蓋一軟,跪在了阮眠眠不遠處。
一顆渾圓的小珠子骨碌碌滾到一邊。
宋晏容不疾不徐起身,走到王老板麵前,半闔著眸,似笑非笑睥睨著他,氣場壓倒人。
“王老板,越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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