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席一怔,他缺席了宮宴,從未見過這個女人。臉上罩著麵巾,卻被她直接認了出來!
他犀利地眯起眼,語氣不悅:“你認識我?”
同為反派,宋晏容若說睚眥必報,口蜜腹劍,乖戾陰鬱。
而蕭楚席就是薄情寡義的偽君子,權力的奴隸,為了爭奪皇位他沒有絲毫底線,讓人看了恨不得讓他立馬暴斃書中。
書中寫過,蕭楚席每次進行一些見得不光的行動時,都會用黑色麵巾遮住臉,隻露出一雙利劍般的眼。
果然,被她認對了。
阮眠眠冷眼看著他,唇邊揚起更冷的笑容,不留情麵道:“能使出對女人下手這種卑劣的手段,我想不出彆人。”
“目光短淺。”蕭楚席說完,索性將黑色的麵巾扯下來,“既然你認出我了,你的命就不能留了。”
抓了個人本沒什麼,但蕭楚席行事向來謹慎,阮眠眠毫不意外他會說出這種話。
“這麼漂亮的臉蛋,見血就不好看了。”蕭楚席來到她麵前,掐住她的脖子,動作狠決,“你應該很榮幸,我親自動手。”
空氣漸漸稀薄,阮眠眠手心攥著一把汗,眼神卻仍倔強地直視著他:“殿下現在應當為邊關軍餉的事焦頭爛額吧?”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蕭楚席一頓,繼而更加憤怒,手上用力,麵目有幾分猙獰。
阮眠眠臉憋成了深紅色,她用儘最後的力氣,用氣音說:“跟薑尚書合作。”
脖子上的手猛然一鬆,大量空氣湧入口鼻,阮眠眠猛咳幾聲,大口呼吸起來。
蕭楚席退後一步,重新打量著她,目光審視。
薑尚書,確實是一條路,不過他與薑尚書有過節,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把這條路封死了。
阮眠眠看出他所想,立馬道:“我有辦法。”
“你最好不要讓本王失望。”蕭楚席陰沉著臉。
阮眠眠沒說話,不舒服地轉了轉手腕,意思再明顯不過。
蕭楚席揮揮手,暗中隨從上前幫阮眠眠解繩子。
還未等解開,自外頭快步走來一人:“殿下,宋世子來了!”
“葉公子,宋世子,嗬嗬,果然是他。”
蕭楚席看了阮眠眠一眼,冷笑著扭身出去迎接,下一秒,利器破空聲響起。
“嗖!”
一枚飛鏢,幾乎是貼著蕭楚席的頭皮飛過,狠狠嵌入他身後的窗欞,瞬間沒進去半截。
阮眠眠瞠目結舌。
“席王殿下劫了我的人都不通知一聲,真讓我好找。”男人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沒有半分苦惱,反而隱有蔑視。
黑色的衣擺拂過麵頰,再睜眼,她麵前已落下一個頎長的身影,將她擋了個嚴實。
蕭楚席的臉徹底陰沉下來:“嗬嗬,我是該叫你宋世子,還是葉公子?”
“席王不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有點太晚了嗎?”
阮眠眠被成玉鬆綁,站到他身邊。
隻見宋晏容說話時微微勾唇,慵懶地與蕭楚席對視,像一隻從容優雅的獵豹,伺機待發,讓人不得不警惕。
“世子打招呼的方式真是特彆。”蕭楚席看著那枚飛鏢,諷刺道。
但凡他反應再慢一點,那枚飛鏢就會就釘進他的眉心,讓他當場斃命!
“席王願意采用這種方式,我很樂意奉陪。”宋晏容的笑有絲嗜血,“我也沒想到,王老板的背後,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