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容一身月白色衣袍,暗繡著繁複花紋,通身氣度清貴優雅,舉手投足間透著慵懶味道。朝眾人走來,神色略微詫異。
“母親,這是怎麼了?”
“容哥哥。”薑棠哽咽。
“容兒,快來。”晉王妃莫名鬆了一口氣,“棠兒今日來晉王府看我,說是丟了隻玲瓏翡翠鐲,這好巧不巧,在……在你的雁歸院找到了。”
阮眠眠瞥他一眼,揚著下巴沒說話。
“什麼鐲子?”宋晏容走至幾人麵前,手在她頭上揉了下,不緊不慢問。
不出所料,手被人倔強地揮開。
宋晏容瞧著那張同樣倔強的臉,唇角笑意更深。
薑棠聲音顫抖:“容哥哥,這些,都是你買給她的?”
確實,算起來都是花他的錢。
見他“嗯”了聲便再無解釋,薑棠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阮眠眠雙手環胸,輕嗤道:“世子爺,光天白日的,這麼多雙眼睛,她的鐲子莫名奇妙跑到了我的妝奩裡,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什麼叫莫名其妙?我看分明是你偷的。”薑棠身後的丫鬟憤聲說道。
“鐲子在她手上戴著,她自己來找我,說要看我,全程我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我怎麼偷?”
丫鬟毫不猶豫:“那就是我家小姐不小心掉了鐲子,你撿到之後,想據為己有!”
“哈!我窮瘋了還是你窮瘋了?”阮眠眠踢破爛一樣踢了踢妝奩,諷刺毫不掩飾,“要不要你也挑一件,當我送你的。”
宋晏容扯動唇角,語氣悠然輕慢:“真大方啊,拿我的東西送人。”
丫鬟瞬間漲紅了臉,憋了半天還要說話,被薑棠拉住。
“向秋,不要說了。”
薑棠低垂著眸,難堪到了極點。
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麵前,容哥哥眼裡再沒有她,仿佛她是多餘的?
薑棠捏著手心勉強笑笑,維持最後的尊嚴:“既然鐲子找回來了,今日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聞言,阮眠眠不悅地眯起了眼:“這麼說,我還得謝謝薑小姐你?”
薑棠一頓,沒理她,雙眸直直地看著宋晏容。
宋晏容慵懶地闔了闔眸,“成玉。”
成玉瞧了瞧局勢,立馬拍了下腦門,上前一步。
“哎喲世子爺,你看我怎麼才想起來。”
在阮眠眠冷冽的眼神下,他繼續道:“晌午那會兒,雁歸院的灑掃丫鬟說撿到一隻翡翠鐲子,咱們雁歸院沒有女眷,我以為是眠眠姑娘掉的,就讓灑掃丫鬟收回去了,好像就是這一隻。”
“我就說眠眠瞧著不是那樣的人。”晉王妃終於露出個笑,“唉,我有些乏了,映榮。”
映榮立馬攙著晉王妃離開。
隻剩三人,阮眠眠神色冷若冰霜:“宋晏容,你確定要包庇她?”
薑棠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汙蔑她,還故意擺出一副大度不追究的模樣。
可她阮眠眠,受得了苦受得了痛,唯獨受不了委屈!
她沒偷東西,憑什麼受這樣的汙蔑?
見宋晏容不說話,阮眠眠冷笑:“你們倆真是,王八看綠豆!”
說完,越過二人,氣哄哄朝院門口走去。
“成玉。”宋晏容下令,成玉立馬追著阮眠眠身影而去。
“容哥哥。”薑棠咬著唇,我見猶憐。
宋晏容溫柔地看著她,吐出的話卻沒有絲毫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