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後離開,阮眠眠眨著眼睛站在原地許久。
成玉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很快,她的疑惑被狩獵的事衝散。
帶上靈若,阮眠眠直接出府去找成衣鋪,置辦了一身騎裝。
“小姐要騎馬?”
阮眠眠把狩獵的事說給她聽,末了道:“不過我是以世子丫鬟的身份出席的,估計你是去不了了。”
靈若囑咐:“奴婢聽說北山上經常有凶猛的野獸出沒,即便有世子在,你也多加小心。”
“哎?紀小將軍,應該是忠武侯的兒子吧?”
靈若點頭:“奴婢聽晉王府的下人說,紀小將軍跟世子爺關係很好,經常在一塊玩。”
阮眠眠蹙眉,迷惑起來。
她怎麼記得,忠武侯的長子紀淩越……好像是個正派角色呢?
“眠眠!”阮錦嫿驚喜地喚道。
阮眠眠微怔。
這女主,昨天剛經曆了那樣的大事,居然今日就上街晃了?
“昨日在晉王府我們隔得遠,後來我想找你的時候,左右找不到。”阮錦嫿說道。
“你找我?”阮眠眠詫異地問,環視一圈,挽著她往一家茶館走,“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
茶館二樓雅間,靈若守在門口。
雅間內茶香四溢,二人麵對麵而坐。
不等阮錦嫿開口,阮眠眠率先問道:“昨日是不是有人帶你去了棲雲軒?”
阮錦嫿愣住,看她的目光顯出幾分猶豫。
阮眠眠解釋:“昨日我看你麵色不太好,向下人打聽之後想去棲雲軒找你,到了卻發現你不在那了,我還不小心中了媚香。”
“什麼?你也……”短暫的訝異後,阮錦嫿沉靜下來,“我的酒裡被下了東西,有丫鬟引我去棲雲軒,我歇了一會覺得越來越難受,想起身找水喝,卻被人打暈了。”
“再醒來,我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裡,寧王殿下察覺異常,率先找到了我。”
阮眠眠蹙眉。
怎麼跟她掌握的劇情不太一樣?
她目中掠過幾許深思,而後問道:“你進棲雲軒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一種香味?”
“香味?就是你中的媚香?”阮錦嫿細想後搖頭,“我對氣味很敏感,就算昨日中了藥,我也能確認,我去的時候,裡麵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她們冒著風險在晉王府給我下這種藥,應該有所作為才是。”說著,阮錦嫿伸出手,給她看手心裡的血痂,“我怕發生什麼意外,還用石頭割傷了自己。”
“但不知為什麼,那個本該在棲雲軒的‘奸夫’,竟跑到了旁邊的聽雨軒去。”
說到這,阮眠眠腦海裡已經一團亂麻。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她煩躁地抓了抓臉:“然後呢?”
“王氏帶了一群人去棲雲軒捉奸捉了個空,卻沒想到聽見聽雨軒裡的呼救聲……”
阮眠眠喝了一大口茶,擺擺手,替她說下去:“阮詩芸奮力反抗,那奸夫沒能成事,這事被壓下來了,是不是?”
要是真出了那麼大的事,晉王府乃至京城早該傳得沸沸揚揚了,不可能像今日這般風平浪靜。
阮錦嫿一怔,繼而點頭:“昨日一整天,我都稀裡糊塗的。”
阮眠眠閉了閉眼。
按照這個走向……
若不是她提前掌握劇情守在門口把那奸夫支走,昨日她中了藥,但凡在棲雲軒停留一會兒,陰差陽錯下,被眾人捉奸的就是她自己了。
晉王世子的貼身丫鬟,在晉王妃生辰上與家仆私通,這醜事傳出去……
光是想想,她襦裙瞬間被冷汗打濕。
當初她敢插手這件事,是仗著自己穿書,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