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目光怪異地看著蕭楚席。
雖不知道他說這番話是何用意,但書中蕭楚席的下場那叫一個淒慘,與他為謀可不什麼明智之舉。
見她不說話,蕭楚席以為她動了心思,繼續說道:
“南楚一行事關重大,本王不能去,你若願意充當本王的眼睛,在其中阻撓一二,等立了大功,本王可以設法將你搶過來,納你為妾。”
阮眠眠無語得想翻白眼。
怎麼總有些男人願意把自己的寵愛當成對女人的恩賜?
他大概覺得,以她的身份,能攀龍附鳳她就該燒高香,即便是妾室,也是祖墳冒青煙的榮幸?
阮眠眠強忍惡心,微笑著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
“殿下說的阻撓,是阻撓東吳的使節團順利借到賑災用的糧食嗎?”
“眠眠姑娘。”蕭楚席說道,“你遠比你所表現出來的聰明,有些話,不用本王說的太明白。”
“抱歉,我不明白。”阮眠眠無辜地笑。
她覺得,這個蕭楚席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雖說除了他們周圍沒彆的人,但在大街上明目張膽地密謀這種事,還當著如魚的麵,他就不怕傳出去掉腦袋?
“沒關係。”蕭楚席端得一副溫潤做派,眸卻閃著精明的光,“若有一天你想通了,隨時聯係本王。”
他又道:“以你的聰明頭腦,以丫鬟之位跟在宋世子身邊,不覺得委屈自己?”
“不委屈。”阮眠眠淡聲道,後麵的話還沒說,眼前一道人影閃過。
下一秒,她忽然雙腳離地,被如魚扛了起來。
“世子的通房和王爺的妾室沒得比,宋晏容保護不好你,本王能。”蕭楚席的聲音被吹散在風中。
如魚充耳不聞,目光十分堅定,一刻也不停朝著王府的方向跑。
“如魚……”阮眠眠艱難開口,“我話還沒說完,你乾什麼?”
如魚腳步不停:“姑娘,我覺得不對勁。”
阮眠眠回憶剛才的場景,問:“哪裡不對勁,周圍有刺客?你怎麼看見的?”
宋晏容剛下朝回來,發現阮眠眠不在,換下朝服正要出去找人,便見如魚扛著人回來。
如魚放下阮眠眠,重重呼了口氣。
“他是想殺我嗎?刺客藏在哪兒,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阮眠眠疑惑地追問。
宋晏容也看向如魚。
如魚這才回神,眨眨眼:“什麼刺客?”
阮眠眠:“……所以你為什麼忽然把我扛起來跑?”
“你不是說,如果我發現不對勁就趕緊帶著你跑嗎?我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阮眠眠虛心請教。
“姑娘,你是世子爺的人,他想策反你,還想納你為妾,那能對勁嗎?”
阮眠眠:“……”
宋晏容鳳眸眯了起來:“哪個不長眼的?”
“回世子爺,是席王。”如魚乖巧答道。
“做得好,領賞。”
“謝世子爺!”如魚笑嘻嘻看了阮眠眠一眼,樂顛離開。
阮眠眠瞠目結舌。
“真能耐啊。”宋晏容走近,不冷不熱地說了句。
阮眠眠指了指自己:“你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