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除了總被亂七八糟的人找麻煩,和必須滿足他莫名其妙的無理要求,她過得也還湊合。
阮眠眠皺著臉陷入沉思,不知不覺中,使節團已全部出發,外麵安靜不少。
宋晏容起身往外走。
驛站隱蔽的後門外拴著匹黑馬,馬鞍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軟墊。
宋晏容利落翻身上去。
阮眠眠這才明白,原來他問她屁股好沒好是這個意思。
還怪……細心的。
阮眠眠抿抿唇,搭上他骨節分明的手。
“從陵縣到豐城,最快要的路線要穿越巫山,隻有七天時間,這兩天都要在馬上度過。”
阮眠眠:“……”
她緩了口氣:“請問世子,你這趟去豐城,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地方嗎?”
“你想幫上什麼?”宋晏容彎唇輕哂。
阮眠眠閉上了眼。
又來了,宋晏容莫名其妙的無理要求。
她懶得再同他爭辯為什麼帶上自己,在他身前找了個稍微舒服的角度,閉目養神。
哈哈,怪不得沒讓她去買話本子呢。
這看個屁。
宋晏容戍邊十年,算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快馬加鞭沒有半分不適。
他專心趕路,沒一會兒就發現,身前的少女時不時要哼哧一聲。
他低眸看去,阮眠眠輕靠在他胸前,即便合著眼,也能看出她的不忿。
宋晏容薄唇輕掀,發出一聲低笑。
“我離開使團,若有人察覺異常刻意接近你打聽,容易露餡。”
“再說,席王不但盯著我,還覬覦你。我不帶著你,你若被他偷走怎麼辦?”
阮眠眠聞聲睜眼,直直對上他含笑的鳳眸,心莫名一顫。
她錯開視線,故作鎮定:“知道了。”
整整兩日,阮眠眠都在馬上度過,吃了睡睡了吃,到第二天宋晏容大發慈悲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練成了鐵腚。
而宋晏容麵不改色。
她懷疑,停下來的原因不是宋晏容不行了,而是怕馬不行了。
山路崎嶇不平,宋晏容照著地圖,在巫山中找到一處山洞。
他動作很麻利,趁阮眠眠活動筋骨上廁所的功夫,已經打了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還撿了一堆枯枝升火。
見她回來,宋晏容扔去一個水壺。
阮眠眠疑惑地看向他,卻意外發現,水是熱的!
宋晏容本就是古代人,加上在邊關許久,有這樣的生存本領再正常不過,但配上他那張養尊處優的臉和世子身份,她莫名覺得……
“盯著我看什麼?”宋晏容唇邊笑意勾著幾分邪氣,走過來遞給她半隻烤兔,極其順手地摸了下她的頭,轉身又去找晚上睡覺鋪的乾草。
阮眠眠咬了口兔肉,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怕她被偷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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