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裡就是這麼寫的。”阮眠眠不假思索點頭,後又立馬找補,“書裡他這種作風的人,都是這樣的。”
宋晏容略一停頓,道,“韓錦安此人最出名的,不是他迷倒京中女眷的多情做派。而是他十七歲那年連中三元奪魁。”
阮眠眠訝異地張了張嘴。
少年狀元,定是萬眾矚目。
看韓錦安如今的模樣,她完全想不到他竟有這樣一段過往。
“然後呢?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韓家因故沒落。”宋晏容輕描淡寫,側過身懶洋洋支著頭觀察阮眠眠的表情,“我跟他是兒時摯友。”
阮眠眠眨眨眼。
韓家是過去的世家之一,能與韓錦安交好,他原本的身份也是京城中人。
至於是小門小戶的孩子,還是高門貴胄的公子,就說不準了。
好歹有了方向,她要想知道,回去後命人打探打探,亦可以從韓錦安那套話試試。
再或者,如果她直接問宋晏容的話……
阮眠眠裝作不經意看向對麵的男人。
他背對著山洞口,阮眠眠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看見個輪廓。
但她幾乎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神情,一定掛那副蠱惑人心的笑。
他習慣性的笑容,隻是他用來偽裝的麵具吧?
隱藏真實情緒把自己活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圖什麼呢?
阮眠眠做人向來直接,有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覺得很難理解。
“我們什麼時候能到豐城?”阮眠眠輕歎一聲,頓了頓又問,“你費這麼大勁去豐城,到底要乾嘛啊?”
宋晏容道,“沈府中搜出了沈耀之與北燕往來的信件,他聯合北燕倒賣軍械,最重要的賬本四處搜尋不到。”
阮眠眠剛閉上的眼睛驀地睜開。
“沈家被查了?!”
“就在你跟沈知意起衝突之後。”宋晏容看著她的表情,語氣含笑,“這樣看來,你的魯莽行為也不是一無所獲。”
“……誰魯莽了。”阮眠眠嘀咕,“我不想站著受欺負而已。”
“墨州豐城是沈家被提拔到京城前一直經營的地方,證據應該藏在那裡,所以我得去一趟……”
若賬本真的藏在豐城,宋晏容大張旗鼓地去,恐怕會打草驚蛇。
阮眠眠略一思索,理解了他的做法,想張口再說點什麼,意識陷入混沌。
朦朧中,他聽到少女的夢囈。
“我要變強……我要變牛逼……”
看著她安然的睡顏,宋晏容唇輕輕一揚。
翌日天剛亮,阮眠眠就被叫起來趕路了。
宋晏容遞來幾個野果,“吃完上路,過了午時我們就能到豐城。”
阮眠眠點頭,邊吃果子,邊看著他的臉,邊瞄著一旁的水壺。
吃完,她拍拍手,獻媚似的拿起水壺到宋晏容麵前。
“我幫你倒水,你洗把臉?”
宋晏容不動聲色低眸盯著她:“洗過了。”
“你剛才出去摘果子又弄臟了,洗洗吧。”
“我摘完果子洗的。”
“……”
阮眠眠絞儘腦汁地想還有什麼辦法能勸他,猝不及防,手腕被一把攥住,她手一抖,水壺砸在地上。
宋晏容拉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往他臉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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