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聲抬頭,白絲帶被宋晏容的手指慵懶地勾著,一晃一晃的,似在她心頭拂過,讓人心癢。
阮眠眠臉紅了紅。
“你給我啊。”
他看著她的眼彎起手指,絲帶就那樣落了下去,掉在浴桶中,浮在水麵上。
阮眠眠微怔,咬牙閉著眼去抓。
手探到水麵一撈,她攥乾絲帶上浸的水,手腕再次被握住。
一陣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她已進了浴桶泡在水中。
宋晏容在她腋下托了托,一把將人按進懷裡。
他的右臂還搭在桶沿,一隻手就把她箍得牢牢的。
“你乾什麼!?”阮眠眠大驚失色,想掙紮又不敢亂動,揚著臉不敢往水裡看,隻能跟他對視。
男人精致的眉眼被熱汽氤氳著細碎的水光,像隻水妖,好看得令人心顫。
她恍惚了一瞬。
“怕什麼?”宋晏容漆色的眸底慢慢漾開笑,帶著幾分邪氣,問她,“我不是不舉嗎?”
“……”
話由他本人親自說出口,帶給阮眠眠不小的衝擊力。
她動了動唇,艱難開口:“雖然……但……”
但畢竟是個男人。
她忽覺不對,反問:“誰怕了?”
回應她的,是宋晏容低沉的笑聲。
保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他扯開話題。
“使節團預計在三日後回京。”
阮眠眠微怔了下。也就是說,這是她待在晉王府最後三天。
見她出神,宋晏容闔眸,捏了捏她的臉:“沒有話對主人說?”
話自然是有的。
阮眠眠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活著離開宋晏容,更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
之前她假意順著宋晏容,是為依仗他的勢力,可能的話,讓他幫忙牽線給她尋個好夫婿。
現在看來……
阮眠眠目光下移幾許,壓在她後腰上的大手觸感更加清晰。
見她又不在狀態,宋晏容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不滿地眯起眼:“沒有?”
阮眠眠下意識扭了下,小聲嘀咕:“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宋晏容落在她腰上的手順著她的脊背緩緩往上滑,想到什麼,唇邊弧度更大。
“也是。”
阮眠眠想追問,卻被後脊傳來的刺激剝奪感官,她在他懷裡瑟縮了下,軟嫩細白的手努力摸上桶沿抓緊,想攀出去。
“機會難得,真不看看?”宋晏容胳膊順著她掙紮的力鬆開些許,唇卻靠近她耳畔,聲線壓低,“跟話本畫的不太一樣。”
渾身血液衝向頭頂,阮眠眠耳尖紅得幾欲滴血。
她手腳並用爬出浴桶,差點摔倒。
“我說過了,那些東西我根本沒看。”
“啊,沒看。”宋晏容聲線輕揚,顯然不信。
阮眠眠捏著手心,憋了憋:“你自己洗吧。”
她渾身濕淋淋的,步伐沉重,但不妨礙她離開的腳步飛快。
手剛搭上門,宋晏容聲音幽幽響起。
“靠在北牆的三開門高櫃,最右側第三層,幫我拿套新的寢衣。”
阮眠眠頓住腳轉身去取,搭在那扇屏風上。
“最左側掛著狐裘和大氅,你披上些再走。”
她微怔,聽他悠然地補充,
“免得著涼生病,過幾日回阮府你爹說我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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