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摸清了榻上那塊硬硬的東西,是塊玉佩。
阮眠眠趁機擺脫他的桎梏,推開他咕嚕嚕滾向床裡,慌忙在被子下摸索尋找,什麼都沒摸到。
不應該啊,她速度那麼快,應該來得及。
在尋找的過程中,阮眠眠不經意瞥見宋晏容略帶陰森的眼神,發現他麵色罕見的難看。
她動作倏然頓住,不管不顧爬向床裡,縮在角落緊張地看著他。
宋晏容雙臂撐榻,下身換了個姿勢。
其實她踢的時候隱約感覺出幾分形狀……那尺寸實在駭人,她沒敢往那方麵想。
但此刻看宋晏容的反應,阮眠眠心道大事不妙。
“你、你沒事罷?”她抿抿唇,揪著被角安慰,“……聽說被踢那裡的話會有點疼,但我沒用多大力。這個……運氣不好的話可能會影響繁衍下一……啊,這你倒是不必擔心……”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宋晏容垂頭麵向床榻沒反應,阮眠眠磕磕巴巴繼續說:
“因為你那個小、小追追,不是早就不好使了嗎。”
宋晏容猝然笑了,更像是氣笑了。
下一秒,阮眠眠被男人揪著後頸,拎小雞崽一樣拎回中間,按在榻上。
他還是笑,好像被氣得說不出話。
阮眠眠咽了咽口水。
宋晏容是個要麵子的人,她說話應該再委婉一點的。
“阮眠眠,你彆著急。”他終於開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我、我著什麼急?”阮眠眠下意識問。
“你且等著。”宋晏容閉了下眼又睜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在她滿臉惑色中,勾著那塊玉佩舉到她眼前。
少女一閃而過的慌亂清晰映入他的眼底。
心頭的躁怒莫名衝淡些許,宋晏容唇終於重新緩慢彎了起來。
阮眠眠心理素質挺強的。
因為她的慌亂隻有一瞬間,說明她在那短短一瞬中,已經想好了對策。
宋晏容偏不問她。
他隻是輕輕笑著,扯著溫潤暖玉上係著的細繩繞過她瑩白纖細的脖頸,打了個結。
他鬆手,玉因本身的重量墜了下去,細繩抻直,停在阮眠眠鎖骨下方。
“怕阮家人偷這塊玉,你連睡覺都帶在身邊。但那樣也不安全,”宋晏容笑容有幾分戲謔,“現在就好了。”
組織好的語言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這下輪到阮眠眠傻眼。
她愣愣地摸向後頸,在繩結上扯了扯。
“死結??”
“是啊。”宋晏容微笑,“這繩子材料特殊,除非人為剪斷燒斷,否則一定斷不了。”
“……”
她不說話,他似乎皺了下眉:“你難道不是因為這塊玉佩太貴重,擔心它丟失,所以才連睡覺都把它放在衾被中?”
不知是阮眠眠耳朵有問題,還是宋晏容舌頭有問題。
她覺得“連睡覺都”四個字聽起來被咬的極重,她臉上隱隱發燙,顧不上彆的,連連點頭糊弄過去。
“嗯嗯嗯。”
宋晏容睨著她發紅的耳尖,陰霾徹底散去。
“阮眠眠,你做人的風格真是,跟你下棋的風格一樣。”
“什麼?”阮眠眠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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