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不過說了個不嫁,就使這二人這麼激動。
她嫌吵似的掏了掏耳朵,睨著阮建川。
“有時候我很好奇。”
阮建川不解地看著她,見她唇角幾不可察一彎,嘲諷之意愈加明顯。
阮眠眠緩慢道,“如果不靠女人,父親究竟能走到什麼位置?”
這話徹底激怒了阮建川。
他才學不算出眾,當年阮眠眠的母親柳氏嫁給他是低嫁,借著柳家勢力,他成功邁進戶部做了戶部司務,多年來晉升速度緩慢,直到柳氏去世,他破例扶正王氏,同時成了戶部員外郎。
員外郎一做就是近十年,再無起色。
阮建川上前幾步,朝阮眠眠高高揚起手。
少頃他動作僵在半空中,胳膊緩慢垂下。
王氏本等著看戲,見狀,陰險的笑容生生憋了回去。
她“哎喲”一聲,裝模作樣上前攔著:“老爺,眠眠一定是一時糊塗,你給她點時間,妾身相信她會明白的。”
說罷又老好人似的朝阮眠眠勸,“眠眠,事到如今,這已經是我和你爹想出的最好的辦法了。身為長姐,你到了年齡遲遲不嫁,讓詩芸和錦嫿如何是好?”
“外麵都說你勾引宋世子,你名聲敗壞,就算你無所謂,讓你妹妹如何出嫁?”
阮眠眠無動於衷,瞥了一直站在旁邊的阮詩芸一眼。
阮詩芸咬著唇十分委屈,仿佛外麵流言的主人公不是阮眠眠,而是她。
四目相對,阮詩芸剛想說話,阮眠眠直接站起身,頭也不回道:“父親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
出了正堂,阮眠眠才把頸下刻著字的暖玉塞回衣服裡。
她望著天邊的雲,十分惆悵地想。
彆人說她勾引宋晏容,她怎麼覺得,分明是她被宋晏容勾引了?
整整兩日,阮眠眠未曾出府,隻派靈若出去打探消息。
她捧著手爐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靈若小跑進院子,小臉喜氣洋洋的,一看就知道宋晏容事情辦妥了。
“小姐!不、不一樣了!全不一樣了!”
“現在外頭怎麼說?”阮眠眠一邊安慰她彆著急,一邊好奇地問。
靈若喘著粗氣:“外頭說,您和宋世子實際是連表兄妹都及不上的遠親,不該被小題大做!”
阮眠眠點點頭,表兄妹都能成婚,她跟宋晏容的事根本不算什麼。
見靈若沒說完似的,阮眠眠追問:“還有呢?”
“還說您與宋世子郎才女貌,簡直天作之合!”
“……??”
阮眠眠差點從秋千上跌下來。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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