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蠢笨,就是再不願意相信,也得接受現實。
他是父母亂倫後的不祥產物。
阮眠眠大受震撼之時,旁邊遞來一盞熱茶。
宋晏容端著茶一直沒喝,這會兒茶水溫度剛好降到適宜的溫度,他不由分說塞進阮眠眠手裡,觸了下她微涼的指尖。
“冰天雪地的站了這麼久,暖暖身子。”
他坐在椅子中抬眼看來,四目相對,漆眸下湧動著的報複後的快感毫不掩飾。
他散漫地站起身,摸摸她的腦袋,哂笑,“也壓壓驚。”
阮眠眠想說,她已經完全將此事消化了。
這種兄妹亂倫炸裂的事就是在現代也寥寥無幾,她往常隻在小說裡看過。
好巧不巧,這就是小說裡。
手中漸漸渡來溫度,阮眠眠扭頭看事件兩個主人公的反應。
裴映淵和裴夫人皆是淚涕橫流,二人隔著一段距離,視線卻沒從對方身上移開過一瞬,好似在用這種方式鼓勵對方。
就事論事,雖不知道他們對“裴容”母女做了什麼,單論裴家這醜聞,阮眠眠覺得他們挺可憐的,畢竟都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她不由抿緊雙唇,忽見裴夫人麵色微變。
阮眠眠下意識抓向宋晏容的胳膊,還是晚了。
抓住他袖口的瞬間,尖叫驚呼聲響起。
“母親!”
裴夫人受不住這種屈辱,咬舌自儘了!
裴映淵用儘全力擺脫桎梏衝了過去,悲痛欲絕:“柔兒!!”
裴夫人已沒了意識。
宋晏容收回視線,垂眼摘下袖口掛著的細白小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死便死了,無妨。”
阮眠眠抿唇不語。
場麵亂作一團,人人麵色駭然交頭接耳,宋晏容神色如常,仿佛此處發生的一切跟他沒關係,也不能引起他一絲波瀾。
隻是唇邊弧度比以往大些,眸子像化不開的墨,裡麵快意瘋長。
“李侍郎。”
被他一喊,李賦端猛地回神,朝身後人下令:
“中書令裴映淵,涉嫌貪汙受賄,即刻隨本官前往刑部大牢,聽候發落,如有違抗,視同謀反!”
眾人唏噓不已,看完戲頓時作鳥獸散,唯恐被波及。
裴映淵被關入大牢要立馬接受審問,宋晏容不會錯過這折磨人的機會,而刑部重地,阮眠眠就不方便去了。
宋晏容旁若無人地在她額間印下一吻,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滴下水來:“晚上見。”
阮眠眠頷了下首,待他身影徹底消失,收回視線尋找花秋心。
巧的是花秋心也沒急著走,滿臉興奮地主動來了阮眠眠麵前。
“聽青青說你方才在找我,可是有事要說?”
裴夫人枉死,裴家已經開始往外趕人了。
阮眠眠並肩跟她往外走:“是有事想打聽。”
二人來到一家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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