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抓孩子的禁軍吩咐,旁邊的禁軍就把她抓起來:“彆動。”
“求你,彆傷害我的孩子。”陳夫人想掙脫鉗製,眼睛緊緊盯著孩子,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有什麼衝我來,是我讓人帶他走的。”
“哼,你以為你逃得了?等我收拾完他再收拾你。”禁軍獰笑,手一鬆,孩子直直往下掉。
“不要。”陳夫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拚命的掙紮,禁軍要兩隻手才把她控製住。
真不知道她一個婦人,哪裡來的力氣。
陳夫人整顆心仿佛被人踩在地上碾碎,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心裡滋生出無限恨意,她恨自己無能為力,救不了孩子,更恨這個吃人的世道。
她什麼都沒做,卻要跟著一起去流放。
彆說她跟著享福了。
但凡她享了一丁點福,她還沒如此不甘。
問題是陳業安把她當牛馬使用。
不,甚至比牛馬還不如。
牛馬還有休息的時候,休息時還能用好的草料。
她呢?從早忙到晚,沒有一刻休息的時候,吃點好的還會被說。
什麼?你說為什麼不請下人?
她倒是想,但陳業安乾的是禦史的活,多少雙眼睛盯著?
他但凡敢貪汙,明天他這個官就到頭了。
靠他那點俸祿,彆說買下人,吃飯都成問題。
她隻能自己賺錢,照顧一家老小,結果現在告訴她,陳業安貪汙了。
借的情人的手貪汙。
情人還是男的。
難怪他處處看她不順眼,明明家裡的錢是她賺的,一家老小是她照顧的,陳業安卻還是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敢情他的真愛是個男人。
還是個老男人。
諷刺,實在是太諷刺了。
“哇哇哇。”
孩子摔到地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