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刺痛了江夫人的眼睛,赤紅色,快速爬上她的眼球,她尖叫一聲衝過去:“啊,啊。”
她生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她從來沒想過,江循有一天會這樣對她。
他怎能這樣對她?
他不是愛她嗎?
怎麼能狠心傷害她?
薑語苓嚇得差點摔倒在地,她滿心戾氣的抬起頭,正想嗬斥,人陡然被一股大力推倒,隻感覺屁股一疼,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坐在了地上。
薑語苓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跑到她家裡,光明正大的對她行凶,氣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的朝江夫人撲過去:“你誰啊,找死是不是?”她要撓花她那張臉。
作為和江夫人同一個鼻孔出氣,忠心耿耿的心腹大丫鬟,靜月上前一步,一腳朝薑語苓踹過去。
薑語苓被踹中肚子,疼得她彎下腰,冷汗瞬間流下來,手指顫抖的指著靜月:“你……”
江循還有神誌在,隻是行動遲緩,四肢不協調,他為了清醒,拿起桌上的水壺,兜頭兜臉的澆了一身水。
這時,他聽到江夫人對靜月道:“給我掌嘴。”
敢勾引她丈夫,看她不打死她。
薑語苓剛緩過氣來就聽到這句,眼神陰毒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什麼人?”
竟敢來這裡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管你是什麼人,敢勾引我丈夫,我就敢弄死你。”江夫人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薑語苓聽到她的話,渾身一震:“你,你是?”
不怪她想不到,她想象中的江夫人,應該是土氣,畏畏縮縮,膽小怯懦的,畢竟是小地方來的嘛,怎會是這般明豔大氣,尊貴不凡的貴夫人。
也是她沒有打探清楚,不知道是江夫人先看上的江循,不然就不會這般認為了,一個敢於追求真愛的女子,又怎會是畏畏縮縮之輩?至於土氣,江夫人好歹來了京城二十多年,當了二十多年的官太太,再多的土氣在權勢地位的熏陶下都沒了。
江夫人見她終於反應過來,朝她笑了一下,“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下一秒,她落下臉:“靜月,給我掌她的嘴。”
“是。”靜月撩起袖子,往手心裡吐了兩口口水,揚起手,狠狠的朝薑語苓的臉上打去。
“啪啪啪。”
屋裡一時回響著清晰的巴掌聲。
江循再顧不得慢慢走,他整個人一下撲過去,把薑語苓牢牢的護在身下:“住手,不許動她。”
“你竟然護著她?”江夫人難過得喘不過氣,一顆心仿佛捏得稀碎。
他可是她的丈夫。
怎能護著彆的女人?
薑語苓知道,此刻是籠絡江循的心的好時機,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勁把他往外推:“江江,你彆管我了,姐姐肯定是氣我搶走了你,你就讓她打我一頓消消氣好了。”
江循聽到薑語苓這樣說,心疼得不得了,指著江夫人罵道:“你個毒婦,我告訴你,我不屬於你,你不要找薑薑的麻煩。”
“薑薑,叫得真親密啊。”江夫人眸光破碎的看著江循,他都沒有這樣叫過她。
他稱呼她從來都是連名帶姓,連叫她一聲夫人都不肯,她以為他天生不懂浪漫。
原來不是他不懂,是他不想對她浪漫。
江循覺得她瘋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我們走。”
他現在不想看到她。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辦。
“我讓你們走了嗎?”江夫人朝自己的丫鬟遞個眼色。
丫鬟們沒有任何猶豫的團團把兩人圍住,確實,江循是江宅的大家長,所有人都應該聽他的,但她們是江夫人的心腹,江夫人落不到好,她們也彆想好,所以她們選擇聽江夫人的,江夫人讓她們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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