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秦茹初拍掉他的手,沒好氣道。
〖我就是生氣,渣男居然沒有任何懲罰,大理寺卿就這樣把人放了,把人放了……〗
唐以謙聽到她的心聲,斟酌道:“你是為剛才的事生氣?”
“難道我就不該生氣嗎?”秦茹初生氣拍手:“他把妻子賣了,沒有任何後果,一點犯罪成本都沒有,難怪賣妻賣兒的人那麼多。”
那可是家人,不是貓狗。
“可是賣妻兒本來就不犯法。”唐以謙淡淡道。
秦茹初仿佛被潑了一盆冰水,涼徹心扉,她忘了,這是古代社會,男人為天,有權處置家裡的女人和孩子,對於男人來說,這些都是資源,都是可以利用的,女人和孩子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獲取榮華富貴的工具,必要時是可以放棄的。
其實她早就知道。
隻是,她不想,也不願接受現實。
她不甘做男人的附庸。
男人的工具。
更不想關鍵時刻被男人放棄。
她想做自己的主人。
她希望自己的人生自己可以主宰。
“你可以。”唐以謙仿佛看出她的想法,說了句。
秦茹初眼裡射出嚇人的光芒,“真的嗎?”
“你不是在刑部嗎?”
刑部可以立法,有了法律,大家明麵上就不敢再賣妻兒,那就可以有效製止這些事。
“你說得對,我可以。”秦茹初抓住他的手臂,唇角上揚,朝他露出璀璨的笑容:“你提醒了我,謝謝你。”
“不用謝,誰讓你是我的妻子?隻是我還想提醒你,這條路很難。”
變法,意味著流血,意味著有人傷亡,如果失敗,迎接她的就是萬劫不複,她準備好了嗎?
“再難,都是要有人走的,如果我不走,我的女兒,孫女,也要走,為了未來我的女兒,孫女,不被一個男人主宰人生,再難,我都要試試。”
或許最終結果是失敗,但她把火種種下去,她也算是成功了。
唐以謙眸光深邃的看著她堅決的表情,沉聲道:“我會幫你。”
“嗯?”秦茹初意外的看著他。
唐以謙伸手碰了碰她的臉,觸感軟軟的,滑滑的,仿佛上好的絲綢,有點愛不釋手:“你的女兒,孫女,不也是我的女兒,孫女嗎?”
秦茹初:“……滾。”誰說要為他生女兒,孫女啦?
她的女兒,孫女,隻是她一個人的,和他有半毛錢關係?
係統:〖宿主,又有瓜,吃不吃?〗
秦茹初從未覺得係統的聲音如此好聽,不假思索道:〖吃。〗
係統:〖趙青葉的妻子逃回來了,正在跟趙青葉訴苦呢。〗
秦茹初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係統:〖我說趙青葉的妻子正在跟他訴苦呢,希望得到他的憐惜,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相公給賣的,隻當是自己倒黴遇到這事。〗
秦茹初:〖……〗
係統:〖不過現在有人準備告訴她了,趙青葉的妻子可是屠夫的女兒,從小就幫家裡殺豬,練了一把子力氣。〗
她要是知道自己被趙青葉賣了……
秦茹初:〖很好,趙青葉在哪?告訴我。〗
她迫不及待的要去看他的熱鬨了,這樣才能撫慰她被他惡心到的心情。
不是有句話說,自己不喜歡的人不開心了,自己就開心了嘛。
她就是這樣的。
係統:〖就在城門口。〗
趙青葉在城門不遠處的醫館治傷,碰到了逃跑回來的妻子……
秦茹初飛快的掀起車簾,對馬夫道:“掉頭,我要去城門。”
“好嘞。”馬夫沒有多問,立即調轉馬頭。
他甚至沒有問唐以謙的意見,誰不知道,現在唐以謙聽秦茹初的?
“夫人去城門作何?”唐以謙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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