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姣被男人壓在假山石上掙脫不得,男人捏著她的臉頰逼她與他對視。
“侄媳婦?永昌侯府嫡長女?”
男人滾燙的氣息裹挾著酒氣噴灑在她臉上,讓本就有些酒氣上頭的顧明姣更暈乎。
好在冬日裡穿得多,後背抵在假山石上也並不太痛。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讓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更添幾分鋒利。
“說話,本王該叫你顧明姣?還是沈嬌?
還是,甜甜?
告訴本王。”
陸庭淵一把摟住她的腰,拉著她更貼近他,鼻息間儘是他可怕的氣息。
她怕他,從第一次見他就怕他。
哪怕她做過他三年見不得光的外室,她也一直懼怕他。
顧明姣手足無措地推著男人的胸膛,可根本推不動,他跟從前每一次一樣,壓製著她不許她有任何反抗。
每次她都不得不妥協,這次也一樣。
“我是永昌侯府嫡長女顧明姣,請王叔放開我。”
曾經她是臨江府商戶沈家之女,是李家兒媳,也是被夫家送給鎮南王陸庭淵的外室。
現在她是永昌侯府失散多年後找回的嫡長女,是喪夫後被賜婚給安平郡王的顧明姣。
她以為她再也不會見到他,直到今日,她與安平郡王的定婚宴上竟又見到了他。
未婚夫跟她介紹,“這是九王叔。”
她猛然回神行禮問安,“王叔安好。”
他隻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應了一聲便離開,她心中不安,又慶幸他並沒有說什麼讓她難堪的話。
可萬萬沒想到,她不勝酒力出來透氣竟然又遇上了他,還被他帶到這裡來。
她可以不顧自身,但不能不顧永昌侯府的名聲和安危,她不能認。
“出來已久我該回去了,請王叔快放開。”
陸庭淵目光深沉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她連蹙眉時的神情都跟從前一模一樣,她怎麼可能不是?
他不可能認錯。
視線移到她耳垂上的小痣上,依舊鮮豔奪目。
拇指在上輕輕摩挲,他輕哼一聲,目露寒光,“騙我?”
說罷,他俯身親在她嫣紅水潤的唇瓣上,唇齒輾轉研磨。
她的滋味,與從前一樣美好。
突然,陸庭淵悶哼一聲,放開了人。
她嫣紅的唇瓣上沾了血,是他的,是她咬的。
“嗬……如今牙尖嘴利了。”
顧明姣眼神閃躲不敢看她,從前她是夫家謀利的工具,是他的外室,她從不敢反抗他。
現在她跟他結束了,早在一年前就結束了。
他是鎮南王,她是他的侄媳婦。
他們不該再有糾纏。
梅林外傳來婢女喚她的聲音,她更急切地推他。
“有人來了,請王叔放手。”
陸庭淵反而更摟緊了些,兩人唇對著唇,隻要他稍往前就又能再次親上她的唇。
“本王不放又如何?你那婢女難道也不認得本王了?”
顧明姣急了,不停推他。
“請王爺自重,我是您侄兒安平郡王的未婚妻。
這裡是郡王府,不是您的王府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