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在這兒大放厥詞,原來是安平郡王。”
長寧郡主去而複返,“你這麼會照顧人,你倒是多送些好東西給你未婚妻開開眼,免得她再犯這種錯誤。”
陸琮熙叫了一聲堂姐,“我就是讓她以後注意。”
但長寧郡主並不給他麵子,“連什麼好物件都沒見過,要怎麼注意?”
她看了顧明姣一眼,又說陸琮熙,“顧大小姐的身份是低了些,但配你也是夠了。
你既與她定了婚就該為她著想,事事護著她,彆儘想著些虛無縹緲不該是你的東西,忘了實質。”
長寧郡主的脾氣更像瑞王,看不慣的事就要說,不看人。
她又看了眼顧明姣,“你是啞的?就不知道說是顧明馨要的?
你在這兒大度容忍扮好姐姐,也不看看彆人領不領情。”
顧明姣屈膝行禮,“多謝郡主教誨,明姣省得了。”
“哼!”
長寧郡主冷冷哼了一聲便又離開,而陸琮熙自覺沒臉,瞪了顧明姣一眼也走了。
看著他急急離開宴會廳的背影,顧明姣知道他肯定是去找顧明馨了,隻是不知道顧明馨會不會領他的情。
薛肖麗見她臉色不好拉著她坐下,“彆理他們,又不是你的錯。”
她想說陸琮熙就不是個靠譜的人,但想到她跟陸琮熙的婚約又咽了回去,在心裡為顧明姣歎氣。
傅瓊珠和幾位小姐打圓場說起彆的,氣氛很快又鬆快起來。
之後顧明馨沒再回來,眾人也都心照不宣沒再提起。
宴席散後顧明姣在回去的路上迎麵遇到陸琮熙,她想著打個招呼就走,但陸琮熙也不讓她走。
“今日的事二小姐已經不跟你計較了,回去後你重新從她一套頭麵彌補。”
聽到他的話顧明姣險些忍不住笑出聲,“郡王喝醉了就早些回去歇息。”
“你什麼意思?本郡王說的話你沒聽見?”陸琮熙惱怒地盯著顧明姣。
“今日是你做事不嚴謹才讓二小姐丟了這麼大的人,你錯了事讓她承擔不說,你還是大姐,難道你不該為你的錯做出彌補?
隻是讓你送一套頭麵而已又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你怎麼這麼小氣?”
寶芳要說話被顧明姣按了按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首先,我沒錯,其次,郡王是以什麼身份替她來向我要東西?”
她嗤笑出聲,諷刺意味明顯。
“郡王要憐香惜玉自己去,彆想拿我的東西做人情。
我跟郡王也隻是未婚夫妻而已,不是夫妻。
哪怕日後成了夫妻,郡王難道有臉麵用妻子的嫁妝給彆的女人獻殷勤。”
本來顧明姣不想跟他撕破臉讓他難堪,是他先不顧她的臉麵,她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陸琮熙被戳中了痛處,氣急敗壞地指著顧明姣,他想將麵前這個女人臉上的諷刺撕爛。
想到她的嫁妝,還是忍了下來。
“你真是鼠肚雞腸銖施兩較,二小姐可是你的妹妹,你就是這樣做姐姐的?”
顧明姣看著他咬牙切齒又不得不隱忍的樣子,笑了出來。
“連那麼貴重的珍珠頭麵我都給她了,我隻是她的姐姐不是她的娘。”
“粗鄙,低賤。”
陸琮熙氣得大喘氣,“你那是故意害她,你安的什麼心?她可是你的妹妹。”
“我倒是知道郡王安的什麼心。”
顧明姣笑得更盛,“郡王喜歡顧明馨,卻囊中羞澀沒有能討她歡心的東西。
為了她能不顧臉麵向我這個未婚妻開口,郡王真是好深情。
隻是我這粗鄙低賤的人,憑什麼給你做墊腳石?”
“你是本郡王的未婚妻。”陸琮熙低聲怒吼。
“未婚妻而已,能不能成婚都不一定。
郡王跟我定婚,難道就隻是為了我的嫁妝?
拿我的嫁妝去討你未來妻妹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