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姣心頭一顫,“王爺。”
她都不用懷疑,知道必定不是薛肖麗找她來此。
見她一張冷臉對著自己,陸庭淵心中憋的那股氣更盛。
“見了本王怎麼不笑?”
見他又不是什麼值得歡喜的事,更何況他現在擺著一副全天下都欠他的冷臉,她如何能笑得出來?
但顧明姣不敢違逆他,自覺向他走去,笑不出來也努力擺出溫順姿態。
“王爺怎麼獨自在此?可是喝多了酒,我叫人來送您回去歇息?”
陸庭淵眼底凝起寒意,神情也更冷冽了幾分。
他拉著顧明姣往梅林深處走,走得極快,顧明姣必須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不知道他這又是發的什麼脾氣,顧明姣絞儘腦汁也沒想起來她又怎麼惹了她。
終於停了下來,她還沒站穩就被捏著手腕壓在樹乾上。
“本王問你怎麼不說話,見了本王為什麼不笑?”
這人真是好不講道理,她不笑也能惹到他?
“王爺要我笑什麼?”
“之前跟陸琮熙在一處笑得不是挺開心的?見了本王笑不出來?
還是本王讓你笑不出來?”
陸庭淵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壓得她有些難受,而且他一身酒氣十分難聞。
顧明姣才剛一動就被壓得更緊,“怎麼?這麼不想跟本王在一處?還想去跟陸琮熙暢談?”
到這時候顧明姣想明白了他這般發瘋是為了什麼,讓她一口氣生生堵在胸口,還不能發泄。
她儘量放鬆身體,也好讓自己少受點兒罪。
他本就不是能講道理的人,更何況又喝了酒,她可不想平白受些冤枉罪。
“好端端的王爺非要提他做甚?平白叫人心裡不痛快。”
她還在說話頸上的嫩皮兒就被咬住,咬她的人還跟泄憤似的磨了磨牙。
末了,抱著她,臉埋在她頸項間甕聲甕氣地質問。
“本王沒見你有什麼不痛快,反倒見你歡喜得很。
你是不是認為有永昌侯府給你撐腰,你就敢戲耍本王?”
下一刻,鎖骨上有刺痛傳來。
顧明姣又聽到他說,“你沒從前乖了。
你是不是以為本王不能真拿永昌侯府如何?”
顧明姣被迫仰著頭,入眼是滿目的紅梅,此時她隻覺得梅花紅得刺眼。
刺得她眼睛疼,不得不閉上。
他之所以她沒有從前乖順,無非是因為她如今有了能出門的機會,而從前平日被李家關著,出門都是去討好他。
她不能去見彆的人,隻能見他,在他看來自然是乖的。
顧明姣緩緩吸氣又輕輕吐出,然後雙手環抱住陸庭淵的腰背。
“王爺誤會了,之前我笑並不是因為開心,反而是難過,是無奈。”
“王爺可知陸琮熙跟我說什麼?”
不等陸庭淵說話她又繼續道“他說要娶眀馨。
我說既然如此便退婚,隻要他們是兩情相悅我自然願意成全他們,但他又不同意退婚,還威脅我不許我跟任何人說他的目的。”
顧明姣儘量放鬆身體,臉貼在陸庭淵肩膀上。
“王爺,我是不是永遠也擺脫不了被威脅強迫的命運。
楊敬容是如此,陸琮熙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