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在一邊趕緊幫腔,“太醫也說了有孕的人情緒起伏大,郡王妃不是有意頂撞郡王,還請郡王莫要與郡王妃計較。
我們郡王妃從小就在京城長大,沒有離開過京城不說,更不要說是去渝州那麼遠的地方了。
何況還這麼突然,郡王妃就是被嚇到了,說都不是真心話。
郡王妃對孩子有多期待,郡王昨天也看到了,郡王妃不會打掉小主子的。”
翠喜一邊說還一邊在後麵扯主子的衣裳,示意主子也說兩句。
顧明馨又深呼吸之後說,“我真的不會打胎,這是我的孩子。
我是真的害怕,想到以後許多年都不能回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現在也想明白了,臨走前我要去跟幾個朋友告彆。”
陸琮熙狐疑地看著她,因為她這麼快就轉變的態度讓他不能放心。
但下一刻顧明馨就哭了起來,“怎麼?我都答應跟你去渝州了,你還不讓我去跟朋友告彆?
難道我連後天回去跟父母親吃飯也不能去了不成?現在你都這樣對我,那等我跟你去了渝州,豈不是連丁點兒的自由都沒有?
那我還是不去好了,你還是寫休書吧。”
她這樣又是哭又是惱的,陸琮熙哪裡還能強硬得下去,心都要疼死了。
“行,行,你去。
不過要帶著人一起,你不許背著我做其他。”
他說的其他是怕顧明馨背著他買藥,但顧明馨自己心虛,想到了彆的。
當即就又惱了,“怎麼?你還怕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當初要不是因為……”
顧明馨眼淚流得更凶,她是在為自己不值,難過。
但陸琮熙哪能看她流眼淚,更何況還怕她難過傷了孩子。
“快彆哭了,我哪是那個意思。
你快去吧,早去早回,彆累到自己。”
陸琮熙知道自己對顧明馨沒有辦法,他就是喜歡她。
顧明馨走了幾步,在翠喜再三眼神請求下還是轉身關心了陸琮熙一句。
“方才我不是故意要傷郡王,郡王還是讓人請大夫來看看傷勢吧。”
隻因為這一句關心,陸琮熙之前起的那點兒火氣全都消下去了。
“我知道,這就請大夫,你忙你的事去吧。”
方鬆看著自家郡王變臉這般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除了在暗暗歎氣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反正勸也勸不動。
去大長公主府的人比大夫先來,“大長公主讓小的給郡王帶話,要郡王聽陛下的話三日後離京。
大長公主給郡王準備了些路上能用到的東西,讓郡王您路上小心,保護好兩位郡王妃。”
陸琮熙直接把顧明姣忽略,從昨天去見過顧明姣之後到現在他都沒主動跟顧明姣說過一句話。
哪怕是接了聖旨之後,他也沒有跟顧明姣商議去渝州的事,更沒有過問顧明姣那邊是如何安排的。
當然,顧明姣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也不會多過問。
侯府的人來說顧崔華讓他們後天回侯府吃頓團圓飯,顧明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