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是故意不見顧明馨他們,他們做了那麼多傷害顧明姣的事,曹家能收留他們都是看在永昌侯府和鎮南王的份上。
若不是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人心不足蛇吞象。”
曹夫人冷哼一聲,“也要看看他們吞不吞得下。”
想毀了他們曹家,他未免太把自己的郡王身份當回事了。
曹夫人將陸琮熙夫妻住在家中的情況寫信送給在臨江府的大兒子,同時也是告訴顧明姣。
顧明姣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跟陳管家商議給孩子們尋夫子,“請夫子到家裡來教學。”
“正好我這有推薦的人,前頭跟人吃飯的時候聽到提起十三年前的進士岑先生。
這位岑先生不在乎官場名利,早早就辭官歸鄉做學問。
待我找個合適的時間去請他,正好家裡的孩子都到了啟蒙入學的時候了。”
本來他就打算去請岑先生,現在是一舉兩得。
“那就太好了,這事就要讓大表哥勞心了。
到時候我在府上專門整理出一個院子給岑先生生活,教書用。
任由先生是住在府上還是回家都成,我派人每日接送先生。”
這個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然後顧明姣問他來是有什麼事。
曹方立直接把信給她,“你先看看這封信。”
顧明姣看完了信,露出了諷刺的笑容,隨手把信交給瑤光燒了。
“不用管他們,他們送出去的任何信件都隻可能是我們想讓他們送出去的。
就算有再多的銀錢,花費在他們身上都是浪費。”
若不是怕父親不能承受再一次喪女之痛,她哪會留顧明馨如今這麼自在活著。
“等疫情之後就讓他們回渝州去,他們要鬨,直接丟出去。”
“王爺那邊?”曹方立問。
聞言,顧明姣輕笑出聲,“王爺若不是還顧念那一絲血脈,陸琮熙早就是白骨了。”
有了顧明姣親口說的這話,曹方立也就安心了。
“我回去就給家裡去信,父親母親他們知道怎麼做。
對了,又送了一批物資到北方去。
跟你說就是讓你不要擔心,王爺有兵強馬壯又有充足的糧草,肯定能儘快平定叛亂早日回來。”
曹家早就跟鎮南王是在一條船上,他們曹家也是心甘情願上鎮南王這條船。
“我知道再說多少感謝的話都太輕了,但我還是要說。”
顧明姣當然知道一榮俱榮的道理,不管是曹家還是沈家,都是她堅實的後盾。
誰都沒有想到,就在各地發亂的時候,皇帝竟然駕崩了。
等新皇登基的消息傳到臨江府已經是在寒冬臘月,繼位的不是二皇子,是三皇子。
新皇繼位後不是想著先如何平亂,竟然第一件事就是把瑞王囚禁了,並且還要調正在北方平亂的路挺遠去西邊。
鎮南王的軍隊正跟叛軍打得膠著,突然調走,又沒有新將領軍隊前來接應,他是瘋了。
陸庭淵接到聖旨不得不帶兵極速趕往西麵,可朝廷的糧草物資一直都拖著,就沒有一次是準時準量送到。
到了西邊後更是拖得厲害,連一半都不到。
陸庭淵平定西邊用了兩年時間,一口氣都沒喘,再被調往西北平叛,同樣是克扣拖延糧草。
朝廷雖然往北邊派了將領去,但錯過了最佳的時間又讓亂軍成了氣候,到如今不僅未能平定,叛軍的氣勢反而更加囂張。
西南同樣不安定,但好在都還隻是小股勢力,朝廷派兵過來暫時鎮壓住。
原本以為不會打很久的仗,沒成想七年未定,還險些被叛軍攻進京城。
皇帝連下數道急召召陸庭淵回京,在這緊要關頭,陸庭淵不得不帶兵趕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