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這樣的人,做生意法人從來不會寫自己的名字,不光我們,好像其他企業大多也這樣。
過了半個小時,六子提著一個人40歲左右的男人一腳踹跪在我麵前。
“你就是劉雲?”
男人點點頭,低頭不敢看我。
我一招手,六子重新拿了份合同遞給我,我扔到他麵前道“簽了,我放你走。”
劉雲沒有任何猶豫,從自己上衣兜裡抽出紙筆就打字一揮,最後沒有印泥甚至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強行按了手印。
六子撿起合同對我點了點頭。
我起身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酒吧,小弟們也跟著我一同離開。
“天哥,今天就剩這最後一個酒吧了,我帶人進去就行。”
我笑著下車,看著眼前名為“狂歡”的酒吧牌匾,曾幾何時,我可是天天都在這泡著,而且這個場子的負責人可是秦哥,當年對我還是不錯的,既然來了我怎麼說也得當麵和他寒暄幾句。
“六子,你讓人在車上等著,你跟我進去就行。”
“可是天哥,剛才的事。”
“行了,這間酒吧的負責人是秦哥,和我關係不錯,他應該不可能反。”
我是這麼想的,但卻是大錯特錯,當我領著六子進入酒吧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看錯了人。
此時酒吧內黑壓壓站著一群人,場內沒有音樂,昏暗的燈光下,我必須得聚集全部精神才能看清楚裡麵的東西。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拉著六子剛要回頭,門後突然跳出兩個混混攔住了我們,緊接著燈光大亮,晃的我睜不開眼睛。
一個聲音從四麵八方襲來。
“歡迎天哥大駕光臨。”
聲音剛落,對麵一排小弟讓出了一條路,我眼睛這才適應了光亮。
隻見秦疏遠秦哥右手提著砍刀,左手拿著麥克風,陰笑著向我們走來。
“天哥來了,你們還愣著乾嘛?還不快點招呼客人?”
周圍奚落的傳來幾聲回應,卻始終不見有人走動。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不用客氣了秦哥,我今天來就是和你敘敘舊,既然你有事,我就改天再來。”
說實話我確實怕了,怎麼說也得讓外麵的人知道情況我才安心。
秦疏遠可和山貓不同,他可是實力派,一言不合就敢殺人。
當初我就親眼見過他把一個在酒吧鬨事的小混混活活捅死,而且最後還把屍體沉了江。
“來都來了,彆改天了,就今天吧。”
我皺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怎麼?翅膀硬了?不給秦哥麵子?”
我看了眼四周直接問道“秦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嗬嗬,小天,你在省城待的好好的為什麼非要跑回來?做你的省城大哥不好嗎?”
“秦哥,難道你?”
“沒錯,山貓是我的人,你動他就等於動我。”
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了。
我眼珠一轉道“你是說最近搞事情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