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明天的早餐可就真得指望你了。”
三個頂著黑眼圈的年輕警察恨不得挨個跟樓遠舟握手，此刻甚至還想問問對方能不能開個店，畢竟餛飩一日三餐都能吃。
“好好好，三位放心。”
點了點頭，樓遠舟在警察的注視下開著自己的移動餐車就走了，三個回頭客預定。
另一邊，柳白亭早就到了醫院開始一天的工作，精神科是個說忙也不忙，說不忙也忙的科室，因為比起急診和小兒科，他們的強度要低很多，但也沒有到一般人以為的清閒程度。
早晨的病人來的不算多，此時一個年輕女人進了科室，她是剛剛被叫號來的患者，名叫蘇珍珍，她一坐下來就憂心忡忡地。
“醫生，我感覺我是不是得病了。”
“彆急，你有什麼症狀說說看？我們這要做個測試，還有一些檢查……”
柳白亭對於這個開場白已經習以為常，來他們精神科的患者多半都是這個流程，而且其實從言行舉止上就有跡可循，不過眼前的女人似乎看起來一切都正常。
“我有些時候看到某些東西會出現不好的症狀，會心悸，感覺情緒低落，想哭又哭不出來，整個身體都覺得很累，感覺我活得太失敗了，而且整個人會變得無欲無求，特彆是上班的時候。”
“例如呢？具體是看見什麼了？”
輕輕勾起眉毛，柳白亭看著蘇珍珍，這症狀她可太熟了。
“嗯……主要我看了我的銀行卡餘額就這樣了，每次我都睡不著覺，失眠！我查了，精神疾病很多都這表現，我尋思這可不行，早發現早治療啊！”
蘇珍珍突然一臉認真，就像是在學校裡回答老師問題的孩子一樣。
這柳白亭心裡叫苦，其實她每次看自己銀行卡餘額也這樣。但還是仔細瞅了瞅對方的穿衣打扮，雖然價格看起來不貴，卻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鞋子也擦得一塵不染，妝容也是花了時間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於是，柳白亭又問了幾個問題，蘇珍珍也積極配合，如實回答。
“嗯……放心吧，你沒生病，隻是心情低落，壓力比較大，調節下就好，目前來說一切都正常，不要焦慮自己得病了，這是正常情緒。”
看對方的表現，柳白亭鬆了口氣，真正有疾病的患者可不是她現在表現出來的這樣子。
“真的嗎？要不您給我開點檢查再看看？我這個感覺挺反複的。”
“不用了……你這……單純就是看見自己餘額太少導致的焦慮，去把掛號的錢退了吧。”
其實柳白亭想說就是窮得，但不能說，容易有醫患糾紛。
“呃……”
“開檢查也是浪費錢，不如在有不良情緒的時候做些高興的事情，比如吃點美食。”
看對方一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表情，柳白亭算是開了點醫囑。
“哎，我也覺得其實我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我一看餘額我就心涼，一涼就買網紅美食，都貴得離譜，什麼貴買什麼，屬實惡性循環了。”
蘇珍珍笑了笑，顯然她自己其實也覺得自己不是得了病。
“不是隻有那些特彆貴的網紅美食才好吃……對了，你愛吃餛飩嗎？”
鬼使神差地，柳白亭想起來早晨吃的那碗餛飩和火燒，當時她感覺自己吃完整個人都開心了不少。
“餛飩？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