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陽現在滿臉黑線，誰架得住一個看起來凶狠的人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自己？
而且說是可憐的眼神，陸文陽懷疑讓彆人瞧著，更像是看獵物的表情，要不是他手裡有個包子，絕對是要這麼想的。
自己包子往左一點，那男人的眼神就跟著去了左邊，包子換到右手了，眼神就跟著去了右邊，等包子全都進了嘴，好家夥，那男人可就死死盯著陸文陽看，然後突然意識到桌上的籠屜裡還有兩個，又重新盯了上去。
“小夥子，你猜我是乾啥的？”
男人眼神中充滿著對於包子的渴望，他反正不會做飯，也不知道這包子要多久好，雖然看著店小，估計每次蒸也蒸不了多少，但是他現在急啊，急著吃包子，餓不餓的不說，主要還是饞。
“……啊？”
正琢磨著呢這大晚上的應該不會有人搶包子才對，陸文陽冷不丁地聽到麵前男人來了這麼一句，那是猝不及防。
誰想知道他是乾啥的啊！
“你猜猜我是乾啥的，你要是猜對咯，我給你個好東西，你要是猜不對，換你個包子吃，怎麼樣？不搶你的，就是換一個，待會我的來了就還你！”
不得不說，陸文陽聽到這個很是公平的交易有點心動，不過立馬又警覺了起來。
所謂的好東西，不會是什麼贓物吧？他收了那不得去局子裡待著啊？
這人出門在外，可能不隨便收不認識人送的東西。
“我看你啊，乾催收的吧？”
沒等陸文陽說話，旁邊的金安倒是插了嘴，而且聽語氣很是不友善的樣子。
“催收？”
陸文陽愣了愣，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這催收其實說白了就是催債，眼前這男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有一小部分欠錢不還的人看到這種像是痞子的人就會害怕，多去欠債人生活的地方轉一轉混個眼熟，根本不需要動手就會乖乖還錢，隻要不乾出格的事情就完全合法。
想來剛才這男人說自己沒犯法，好像完全對得上。
那男人聽了也是同樣一愣，趕緊回頭看著金安，然後笑了。
“老弟，你也要來參加嗎？剛才就是你的答案？要是不對，你可要先‘借’我個包子啊！”
“……看你這表情就算猜對了你也會賴賬吧。”
看到對方咧嘴一笑，就跟電視上那些小反派心裡有什麼餿主意實施時候一樣，簡直就是天生的反派臉。
不過看著包子的眼神倒是略顯清澈，給人一種像是好幾天沒怎麼吃過飽飯的樣子。
“你們這些人，我咋能賴賬，你們加起來有四個呢，我還能跑了不成？”
男人繼續說著，那種痞氣加上說話的語氣，滿滿都透露著不靠譜。
“難說……”
兩個字脫口而出，方萬喜一口咬在了自己手裡的包子上，剛出鍋沒多久的包子熱度現在剛剛好，不燙，熱乎乎的剛剛好入口，因為麵皮浸油夠多，哪怕是單吃皮的味道都是很好，何況一口下去滿滿的肉餡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香味兒也是實實在在的。
“嘖，我看你們真是……”
男人有點無奈，把視線重新轉回陸文陽的身上，發現對方趁著自己轉頭的機會，又吃了一個包子，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在籠屜裡，兩人大眼瞪小眼。
“不給。”
最終，陸文陽撂下一句，手速飛快地把包子從籠屜裡拿了出來，順便狠狠咬上一口。
這都咬過了，誰還能搶不成？
“大哥，咱不急，一會兒包子就好了。”
陶斌文尋思眼前這男人要真是個壞蛋，現在也早就動手了，所謂人不可貌相，這人除了長得像痞子混混，麵相凶了點，語氣差了些，開門時候的力氣猛得太多之外，可能應該也許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