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眠風反應,一記淩厲的棍風已如閃電般劈向他的後背,沉悶的聲響伴隨著他強忍的痛哼,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呃!”
沈眠風悶哼一聲,身形一晃,雙膝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激起地上一片水花。
但那雙緊抱著蔣遙的手臂卻如同鐵鑄般,未曾有絲毫鬆懈,他用自己的身軀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確保懷中的她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顯然,這群不速之客來者不善,個個都是狠人,且動作狠厲,根本不給人任何可以還手的機會。
沈眠風平時拍打戲拍慣了,多少和他們過了幾手,但麵對突如其來的圍攻,到底還是雙拳難敵四手,他最終被數名黑衣人合力製住,雙臂被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你們是什麼人,敢攔小爺的路。”
他剛喊出聲,突然一抹寒光悄然逼近,一支細小的針管悄無聲息地刺入了他裸露的頸項。
沈眠風隻覺頸間一涼,緊接著意識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黑暗瞬間吞噬了他的世界。
黑衣人動作利落,迅速撤回針管,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回蕩:“速速撤離,打掃現場,不留痕跡。”
言罷,一行人帶著昏迷的兩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
大雨下了一夜,不間斷的雨水衝刷掉了路上大部分痕跡。
萬華酒店。
套房裡的氣氛十分壓抑,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鬱輕紗緩緩籠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
林至臻倚靠在落地窗前,雙臂環胸,臉上神色陰沉的仿佛昨晚的大雨還沒停。
他失望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冷聲質問,“親子鑒定我都做了,鐵證如山,你竟然說不可能?你怎麼好意思狡辯的!”
“那孩子長得跟你一模一樣,一會二弟把她帶來你親自看看吧,爸,我是真沒想到你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林立峰幽深的眼眸劃過一道鋒利的光芒,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老大,我很相信你的能力,你自小沉穩有素,我知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是不可能瞎說的,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
“我和你媽媽是青梅竹馬,我這輩子隻有你媽媽一個女人,哪來的私生女啊?”
話音剛落,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驚訝的問道,“你說你來時拿了我的頭發,然後和那孩子的頭發做的親子鑒定,還做了兩遍,結果都顯示是我女兒,可我真的沒有背叛過你媽媽,你就沒讓那孩子和你媽媽做個親子鑒定?”
“她長得又不像媽媽,而且媽媽······”
林至臻的話戛然而止,他低頭沉思了一陣,然後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當年媽媽產下的那個死胎,是我和奶奶親自埋在老家的陵園的,那孩子死了,不可能死而複生。”
林立峰懷疑當年那個胎死腹中的女嬰沒死,可林至臻說是他親眼看著下葬的,根本不可能出錯。
這讓所有的事情瞬間陷入了一個解不開的圓環。
“會不會是你喝醉了,和誰發生過關係,你醒來忘了?”
“胡鬨。”
林立峰眼神一凜,打斷林至臻的話,“絕對不可能,我以性命發誓,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媽媽的事情,看來這件事情蹊蹺得很啊。”
就在兩人陷入沉思之時,房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林至誠著急忙慌地跑進來,臉色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大哥、”他咽了下口水,“小妹不見了。”
“什麼?”
“南茯苓說她昨晚加班沒回去,今早回去就見地上有血,小妹的電話打不通,監控顯示她昨晚出門後就沒再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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