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橫,話語擲地有聲。
“憑什麼我母親一輩子逃不出秦夢霜的陰影,憑什麼她到死都沒有成為a角,憑什麼秦夢霜可以擁有幸福的家庭,而她、卻什麼都沒有。”
“秦夢霜沒有來劇團之前,她一直是團裡唱的最好的,憑什麼她來了我母親就要讓位,明明是你們搶了我母親的東西,所以這些報應都是你們應得的。”
他臉上細微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輕輕顫動著,宛如暗流湧動下的波瀾,每一絲輕跳都承載著內心難以遏製的恨意。
這恨,不似烈火燎原般張揚,卻如同冬日裡暗藏的寒冰,冷冽而深邃,無聲地侵蝕著周遭的空氣,讓人不寒而栗。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
他突然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一抹詭譎而深邃的笑,緊接著,他仰首向天,笑聲如同寒風穿林,尖銳而放肆,回蕩在四周,充滿了無儘的嘲弄與不羈。
張狂的仿佛連蒼穹都成為了他嘲笑的對象。
“媽,你看見了嗎,我替你報仇了,我讓秦夢霜抑鬱了半輩子,讓她也嘗嘗抑鬱症的滋味,我毀了她的事業,你不能唱,她也彆想唱,我的妹妹沒能活著,他林家的女兒就要給她賠罪!”
“還有羅鎮通那個人渣,他不是最喜歡秦夢霜嗎,他不是說你永遠比不上她嗎,所以我逼他給我製毒,騙他親手把他白月光的女兒送出去,然後把他炸的粉碎,將他挫骨揚灰,哈哈哈!!!”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蔣遙氣憤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他臉上扔過去。
一瞬間,所有的槍口瞬間對準了蔣遙的頭。
“不要!”
秦夢霜第一個跑上前抱緊蔣遙的身體,她不能再讓這個女兒有彆的閃失,而林立峰想上前時卻被羅勁一槍擊中腿部,痛苦的倒在地上。
見狀,被銬住的林至臻和林至誠使勁晃著手腕上的手銬,磨得血肉模糊,卻掙脫不開。
羅勁被灑了一肩膀的茶水,卻隻是輕輕揮手掃了掃,漫不經心的抬眼,“遙遙,不乖了啊,一會記得跟我走!”
蔣遙癡癡一笑,眼神嘲弄的看著他,“去哪?西國?還是彆的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乾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買賣器官?紅燈區接客?還是販毒啊!羅勁,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夠你幾輩子吃子彈了。”
她心裡暗暗下了個決定,今晚就是死,她也絕不會被羅勁再次帶出去。
“先生!有船逼近!”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呐喊。
羅晉眉間一皺,立馬走到門口拿過望遠鏡查看。
“顧彥期?他還真是命大啊,準備好武器,殲了他們所有人,一個不留。”
“羅勁!”蔣遙聽到顧彥期的名字瞬間衝了上去。
羅勁一個眼神,手下立馬關緊了房門,把蔣遙關了進去。
“羅勁,你開門,彆動他!”
蔣遙不停的拍著房門,可是外麵的羅勁完全不理她。
突然,一股莫名的熱流從體內湧出,順著腿部緩緩而下。
“血!”秦夢霜立馬跑上前,“你怎麼流血了孩子?”
“······”
與此同時,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上波濤洶湧,蓄滿戰火。
顧彥期在火力的掩護下,如同獵豹般悄無聲息地沿著錨鏈輕盈而上,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凡的敏捷與決絕。
他的拳頭裹挾著不容忽視的力量,精準無誤地擊中一個小嘍囉的下巴,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
“真當老子是吃素的,讓羅勁和夏暮煙給我滾出來!”
海風不羈的撩動著他額前的碎發,脖子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劃痕在往外沁著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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