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林鎮長說的也有道理。”
“我去示範區看看,我們村的王二愣,種金銀花發財了,過年的時候新買了輛摩托,可神氣呢。”
“種金銀花真這麼賺錢啊,那我也去看看。”
“走走走,一起!”
工人們絕大多數還是通情達理的,聽完林海的話,也知道他們這樣胡鬨,是站不住理的。
有人一帶頭,立刻一窩蜂的朝著示範區而去。
眨眼間就走了十之八九,隻剩下十幾個吵鬨的凶的,愣在當場,一臉的猶豫。
最後一跺腳,罵罵咧咧道。
“真是一群蠢貨,不知道當官的都怕鬨事啊。”
“隻要大家鬨一鬨,他最後肯定得賠錢。”
可惜,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十幾個還想要繼續訛錢的了,法不責眾的優勢已經沒有了。
要是再繼續鬨下去,恐怕沒他們好果子吃了。
“算了算了,誰讓咱們沒權沒勢,惹不起這些當官的呢。”
“咱們也趕緊去示範區看看吧,總得乾點什麼,有口飯吃啊,否則就真被這些狗娘養的當官的給害死了。”
這十幾個人,陰陽怪氣的發著牢騷,也跟上了去示範區的大軍。
一場群體性的鬨劇,就這麼收場了。
沈默還不知道事情已經解決,此刻正在元誌春那裡一臉委屈的告狀呢。
“元縣長,您是不知道,林海是有多囂張,多目中無人,他簡直就是個土匪。”
“麵對群眾們的合理訴求,他張嘴就罵,還揚言誰敢鬨事,就打擊報複誰。”
“村民們不服氣,說要告他,您猜他怎麼說,他說你們隨便告,老子有人,告到哪都不怕,但隻要你們敢告,回來我就往死收拾你們。”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說了他兩句,沒想到他卻讓我閉嘴,我的秘書氣不過,質問他怎麼跟領導說話呢,又被他罵了一頓,說我秘書就是條狗,有什麼資格插嘴?”
“元縣長,您聽聽,這還是一個鎮長,一個黨員乾部說的話嗎,簡直太目無法紀,太囂張跋扈了。”
“他對待我這個副縣長,都能夠這麼無禮,這麼蠻橫,可想而知他平時是怎麼對待鎮裡的群眾的。”
“這樣的乾部,真是害群之馬啊!”
“我到現在,氣得都還心口疼呢。”
沈默添油加醋、無中生有,將林海一陣詆毀抹黑。
你不是牛逼嗎,不是不把我這個副縣長放在眼裡嗎?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背後捅刀子了。
我讓你連這個鎮長都當不成,等你被撤了之後,看你還有什麼底氣跟我囂張!
元誌春聽完沈默的話,不禁啪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太囂張了,太過分了!”
“這還是黨的乾部嗎?這簡直是土匪!”
“沈縣長,你現在就跟著我,一起去找韓書記。”
“我非撤了他這個鎮長不可!”
元誌春怒氣衝衝站起來,朝著沈默說道。
心中卻是一陣得意。
雖然他知道,沈默的話裡,肯定會有水分。
元誌春來雲海縣之前曾經做過功課,知道林海絕不是這樣的人。
但重要嗎?
林海可是齊市長專門交代過,要重點“關照”的人。
隻要能收拾林海,真相是什麼,根本無所謂。
“元縣長,我,我就不去了吧?”
“我是政府的副縣長,受了委屈就跟您發發牢騷。”
“這要是鬨到韓書記那裡,好像我這個副縣長沒有容人之量,背地裡說人壞話一樣。”
沈默露出為難之色,說道。
她不是不想再去韓向榮那裡給林海燒把火,徹底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敢跟她叫板的鎮長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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