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和殿內。
天啟皇帝坐在龍椅上,麵色凝重。李承田跪在殿下,將楚淩霄跳海的消息如實稟報。皇帝聽聞此事,不由得大驚失色,手中的朱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你說什麼?楚愛卿他跳海了?"皇帝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李承田低著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悲痛:"回稟陛下,臣親眼所見。楚大人在船上突然發瘋,口中念念有詞,說什麼"妖魔鬼怪"要害他。我們想攔住他,可他力氣奇大,掙脫眾人後就跳入了大海。我們搜尋了整整一夜,卻始終沒有找到楚大人的蹤跡。"
皇帝聽罷,神色更加陰沉。他站起身,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楚淩霄是他最信任的大臣之一,如今卻突然患上癔症跳海,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這這怎麼可能?楚愛卿一向精明強乾,怎會突然得了癔症?"皇帝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李承田見狀,連忙補充道:"陛下,楚大人近來操勞過度,又長期在海上航行,恐怕是積勞成疾,以致心神失守。臣等已儘力搜救,奈何大海茫茫"
皇帝歎了口氣,揮手示意李承田起身。他轉向一旁的魏忠賢,問道:"魏卿,你怎麼看?"
魏忠賢上前一步,臉上露出悲痛的表情,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回稟陛下,楚大人一向為國儘忠,鞠躬儘瘁。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令人痛心。隻是"
"隻是什麼?"皇帝追問道。
魏忠賢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隻是老奴聽聞,楚大人近來常常深夜獨自一人,不知在做些什麼。或許或許是有什麼心事難以言表,這才導致了如此悲劇。"
皇帝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轉向李承田,下令道:"李愛卿,你立即派人繼續搜尋楚淩霄的下落。無論生死,都要給朕一個交代。"
"遵旨。"李承田躬身應道,心中卻暗自冷笑。他知道,楚淩霄多半已經葬身大海,這次搜尋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就在這時,錦衣衛指揮使李若水大步走入大殿,單膝跪地:"啟稟陛下,臣已得知楚大人落海的消息。請陛下允許臣親自帶隊前往搜尋。"
皇帝點頭應允:"準。李卿務必儘心儘力,若能找到楚愛卿,朕重重有賞。"
李若水領命退下,轉身時與李承田和魏忠賢對視一眼,三人眼中都閃過一絲微妙的神色。
大殿之外,吳墨站在角落裡,聽著裡麵的對話,心如刀絞。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將這個消息告訴徐婉晴。
離開皇宮後,吳墨徑直來到了驛站。徐婉晴正在院子裡看書,看到吳墨匆匆而來,她以為楚淩霄回來了露出驚喜的笑容。
"吳墨,你們回來了?淩霄呢"徐婉晴放下書,快步迎了上去。
吳墨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悲痛,將楚淩霄跳海的消息告訴了徐婉晴。話音剛落,徐婉晴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不不可能!淩霄他怎麼會怎麼會"徐婉晴喃喃自語,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下。
吳墨扶住徐婉晴,低聲安慰道:"徐姑娘,你要節哀。楚大人他他一定還活著。我們一定要相信他。"
徐婉晴抬頭看著吳墨,眼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吳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大人他怎麼會突然得了癔症?"
吳墨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外人後,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我懷疑楚大人是被人下毒了。而這件事,多半與魏忠賢脫不了乾係。"
徐婉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魏忠賢?他竟如此陰狠?"
吳墨點點頭:"不錯。楚大人一直在調查魏忠賢的罪行,這次澎湖之戰又立下戰功，恐怕是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徐姑娘,你一定要小心。現在楚大人生死未卜,你可能也會有危險。"
徐婉晴握緊拳頭,咬牙道:"我知道了。吳墨,你放心,我一定會謹慎行事。但是我絕不會就此罷休。淩霄他對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就在這時,徐婉晴的師兄雲澈從屋內走出。他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婉晴,你冷靜一點。"雲澈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徐婉晴的肩膀,"楚大人的事,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你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徐婉晴看著雲澈,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師兄我該怎麼辦?如果淩霄他真的真的"
雲澈輕輕撫摸著徐婉晴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彆怕,婉晴。楚大人他福大命大,說不定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去救他呢。我們要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隻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能找到他。"
吳墨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